此番一提,小牧童也惹得性起:“就是你殺死了我的卷毛,活該讓你家小姐賠命。”
張心清聽他如此這般詛咒,越發火大,伸手就欲擒了這小牧童,要他吃一番苦頭。
他一介武夫,如若下手,這小牧童如何會是他的對手,肯定要在他的手上吃些虧。
明康伸手格開了他的這一擒拿,冷冷道:“張統領又何必跟一個小孩子計較。”
張心清摸著被明康格得發麻的手腕,越發惱怒,竟有些口不擇言:“明大人,我看在你跟我家城主是多年好友的份上,敬你幾份,你倒不念這些情份,竟維護這個小兔崽子。”
“明康一慣是就事論事,你自己護衛不力,倒有臉遷怒於這個小孩子身上。南宮城主的下屬,都是如此麼?”
琳兒已經撲了上來,不住聲哭道:“你們別吵了,你們不要吵了,還是盡快尋找小姐吧。”
張心清見她哭得死去活來,隻得不住聲安慰,看那小牧童的眼神,越發狠毒。
明康不理他,隻管和顏悅色的吩咐那小牧童,回去動員他村中的老少出來,沿河尋找南宮銀月,甚至將自己的一塊玉佩摘下,當作給與的酬金。
小牧童接過玉佩,雖然他不懂什麼成份水色,但看這麼一群人,也知有些身份,身上物品自是非凡,歡天喜地的趕回村子動員人群。
小手站在柳樹下,看著眾人鬧成一團麻。全身又渾,在河中體能又消耗過大,風一吹過,一陣陣的打冷顫。
明康心疼,卻又無力,張心清等人亂了分寸,自己早就吩咐他們生火將濕衣烤幹,偏偏一個個都心係南宮銀月的下落,沿著河岸尋找,誰也不肯去生火。
小手能理解他們的處境和心情,如若南宮銀月有何意外,怕是南宮銀濤會遷怒於這一幹人。
南宮銀濤一向對他這妹子極好,事事皆順著她的意,此番出來遊玩,堂堂一方城主,竟不惜向各處的官員托個人情,一路關照他的妹子。
她掙紮著,想跟牧童一起去村中求援,多些人手來幫忙尋找南宮銀月,明康已經一把拽住了她:“小手,你歇一歇,我看你現在體力也有些不支。”
小手確實體力不支,隻是,事關南宮銀月的死活,涉及著這一群人的命運,她又如何能安心在一旁歇息。
“現在不是呈匹夫之勇的時候。”明康如此說,又看了一下仍在河中搜索的兩名影衛。
這兩名影衛,武功極強,體力也自比小手好許多,但在河中這麼久,也是麵帶倦色,怕也是支撐不了多久。
他轉身吩咐張心清:“此處水底我們已經搜尋遍了,不曾見得南宮銀月的蹤影,我怕是被暗流給衝入下遊。你帶人去下遊,拜托這附近的鄉民沿河搜索打撈一下,這些鄉民,水性皆好,總比你們在這兒瞎著急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