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此處這般神秘,蔡昊天本來不信這兒有人能夠醫治明康,現在心思也動了,明康或許真的命不該絕,此處有隱世的高人能救他一命。
無法雇船前往,蔡昊天便花錢買了一隻小船,準備自己前去打探個究竟。
聞聽他的打算,小手堅決阻止,如若真的這樣凶險,她又豈可讓蔡師叔一人去冒險。
看著懷中麵色如紙的明康,怕他也是耽誤不了多少時辰,小手黯然道:“ 我帶著師父跟你一起去,一人計短兩人計長,陣法真的動了,能一起出個主意也不錯。”
見她態度如此堅決,蔡昊天無可奈何,也無法再反對。
將明康小心的背上船,兩人便是小心翼翼的撐著船,向著那處島子駛進。
倆人緊繃著神經,如臨大敵般的監視著周圍的一切,生怕稍有任何差錯,便是船覆人亡。
隻是一路順風順水,預想中的陣法根本不曾啟動,也沒見著鄉民口中所說的滅頂之災,小船終是停靠在了島邊。
想必多年過去了,此處陣法也失了效,既沒人闖進來,此間的主人也便懶得再去重新設置陣法。
隻是此島太過荒涼,四處雜草從生,絲毫不見人煙,蔡昊天心中猜想,難道此處早就被人舍棄,成了一座荒島?
心中卻是這般猜測,卻也不敢說出口,唯恐破了小手心中那一線僅存的希望。
小手看得島上的情況,何嚐不是有這種感覺,她隻是緊緊抿著失了血色的小嘴,不吭聲,僅存的希望就在此處,她經不起任何意外的打擊,從明康倒下之後,她已經心力交瘁。
她找了根棍子,撥開雜草,沿著路徑前行,蔡昊天見狀,趕緊背著明康,緊緊跟隨了上去。
向上走得一程,已至島頂,在處凹顯的背山後,終是見著一片建築,隻是這一片建築物處處斷垣殘壁,一片年久失修的模樣。
小手心中越發惶恐不安,難道自己千幸萬苦的帶著師父尋到此處,此處已經沒有人了?
強忍著心中的惶恐和淒楚,她走到了莊子前麵,莊前的匾額早已被風吹得不知所蹤,隻有門前的蛛網密密掛滿門楣上,門前的台階上布滿了青苔,早已沒人走動的跡象。
“請問有人嗎?”小手開口高聲詢問了一句,語調卻是顫抖得不成樣,這莊子這般模樣,怕是沒有人了。
好不容易看見的一絲曙光,又是陰霾在恐懼黑暗之中。
“請問有人嗎?”見得她臉上那片死寂之色,蔡昊天不忍,運足中氣,開口問了一聲。
這一聲,中氣十足,聲浪滾滾,驚得莊園中那些覓食的小鳥,騰飛起來,四下飛散,別說此處的人,怕是整個島子,都能聽見他這聲問話。
四下一片寂靜,回他的,是門楣上的塵埃溯溯的往下掉。
正在兩人四目相望,舉手無措之時,院牆後麵,卻有著一個女子折了過來,一身粗布衣裳掩不了她那驚恐之色。
“你們找誰?”她掩著驚恐,如此問了一句。
小手見她不過三四十歲的年齡,體型頗瘦,雙頰上都顴骨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