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勸你最後收斂一點,他畢竟也是瀟家的子孫。”
“私生子而已。”媽的,是誰告訴這臭老頭的。
“如果你再一意孤行,我就要考慮瀟氏財團,以及在美國的一切生意繼承權。”
“隨你……”瀟銳桀的尾音拉得老長,這一輩子他注定要與他們水火不容。
“嘴太硬總是要吃虧的。”冷哼一聲,老人“啪。”地掛斷了電話,媽的,斷了,隻有這老頭敢掛他的電話。
他煩燥地爬了爬齊耳的短發,俊美的五官劃過一抹暗影,吸了一口雪茄,吐出一口白霧,冷覺的黑沉眼眸凝向窗外,窗外夜興癩珊,靜謐中是一片迷茫……眸底流光浮動,湧現一抹算計。
忽然,一陣摔破杯盤的聲音劃破了涼夜的靜識,這艾米搞什麼?他擰著眉宇,轉身拉門走了出去。
客廳裏,艾米正驚慌失措地蹲身收拾著地板上摔碎的白碗,而幽烯一臉清冷的坐在沙發椅裏。
“怎麼了?”
怎麼了?”聽聞從頭頂飄來的聲音,艾米一臉駭然地低下了頭。
“少奶奶……”
瀟銳桀瞟了眼華麗的地板上杯盤狼藉,雪白的盤子碎裂一地,還有綠色湯葉……這女人……
他還真是不能小瞧了她。
他抿著唇,揮手示意女傭離去,艾米撿起滿地碎裂的雪白瓷片,低著頭恭敬地退出客廳。
他把手插在自己西裝褲兜裏,低頭斜視著沙發上一言不發的女人。
“想絕食嗎?”
幽烯別開臉,不想看到這個讓她惡心的男人。
“你想死可以,我絕不攔你。”
她清冷的眼神,有意避開他的態度,深深地刺傷了他。
“但是,別帶上我兒子。”邪魅的聲音,是那麼性感迷人,卻再難魅惑幽烯的心智。
她仍是不說話,瀟銳桀凝睇著她的冷顏……空氣裏,能聽到彼此呼息的聲音,一股鬼魅的玄冰在寂靜的屋子裏隱隱凝結。
她是存了心跟他過不去,終於,他綠眸一閃,暗下眼眸,轉身走到門口向著廚房的方向。
“艾米,把少奶奶的飯菜重新再做一份,十分鍾後跟我端來。”
他衝著傭人吼出。
十分鍾後。
桌子上擺放了一份被幽烯摔破的餐盤,菜色清鮮,不鹹不淡,不油不璃……
見幽烯看著一桌子菜色,遲遲沒有動自己麵前那雙幹淨的碗筷。
“吃啊!”瀟銳桀冷沉著一張俊臉,翹著二郎腿,坐在一組黃色的沙發裏,優閑自在地吸著指尖的香煙。
“不合口胃吧!”他邪唇一勾,唇際即刻閃現一抹邪魅的笑痕。
“艾米,重做。”冷冷一聲令下,艾米不敢有半句怨言,把菜一一端進托盤裏,默默地轉身離開。
連續三次,艾米把那她幸苦做下的沒有動過的菜色,端進廚房。
“怎麼?鹹了嗎?”瀟銳桀冷冷地凝睇地仍然不啃一聲坐在桌邊的幽烯。
“撤走。”在他狂妄一聲令下後,感到委屈萬分的艾米差點哭了出來。
“夠了。”不忍見艾米再受折磨,幽烯捏著拳頭從藤椅上站起。
“放了我姐姐。”
“你絕食,就是想我放了你姐姐?”瀟銳桀邪魅地挑眉,不疾不徐地吐出。
“是。”她狠狠地盯凝住他,這男人到底是什麼魔?他害得她還不夠嗎?非得逼死她才甘心嗎?
“笨女人,她想害你啊!”這女人,他氣暈了,他好想拿塊磚頭敲醒她。
“她害的人是我,與你無關。”幽烯氣火攻心地吼出。
“可是,她想害的是我兒子,這也與我無關嗎?”
他漂亮的臉孔忽然一沉,笑容漸漸從他唇際隱去。
“放了她,你害她害得還不夠慘嗎?”她冷咧地衝著他吼,有點歇斯底的味道,她怕……她隻有姐姐這麼一個親人,她怕失去她啊!
“是你先背叛我的……”他吸了一口氣,高大挺拔的身形從沙發椅上站起,舉步緩緩走向她。
“你為什麼就不乖呢?”
“我說放了她。”她一直重複呢喃著這句話,一臉木然地盯凝住窗外漆黑的夜景。
“你先吃,吃了我就放了她。”他端起桌上的一碗冬筍湯,透哄著拿著湯匙,舀起一勻湯遞到烯兒嘴邊,他可不想餓著他的兒子,她不知道他有多期望這個孩子出生。
看著菜湯上飄浮的油汁,一陣惡心的感覺襲上心頭,烯兒無意識地避開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