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嗎?”他邪妄地冷笑,笑容比草原上的獅子還要恐怖,象是正張開血盆大口,吞掉眼前的任她宰割的獵物,想用自己的身體,在她身上戳下一個又一個的窟隆,把她戳個稀巴料,方才解恨般。
他好恨,她居然扔了他給她的鑽戒,他好怨,可是,他為什麼還是這般的想她,嗜骨地想念她,她躺在他的懷抱裏,那幸福的一幕,險些快要把他逼瘋了。
他瘋狂地……直到她筋疲力盡,直至她哀叫著,抖索著身體再已不能承受太多。
然後,他看到了她眼角飄然落下的水珠,象冰晶般穿透他的心髒……
“烯兒。”他的眼孔變得迷離,抬起手指捧住她淚濕的嬌容,一臉的深情無比。
淚水落得更凶更猛,她也希望自己是烯兒,那樣的話她就可以牽扯住他的一顆心,然而,現實是,她不是……多麼悲涼,她愛他,他卻感受不到。
這份悲哀又無助的愛戀……
隨著藍雪菲與霍思剛婚禮的逼近,瀟銳桀臉上越來越陰鷙,心卻一日比一日更孤寂,他把自己置身於公事當中,盡管在辦公室熬過了許多的不眠之夜,把自己麻痹在堆積如山的文件裏,還是讓他不能忘了藍雪菲。
清晨,陽光飄飄灑灑,輕輕地折射在華貴的窗欞上。
樹身的影子拖得老長,是那麼魅惑人心,象孤魂的鬼影子。
他的眼睛有點酸澀,明天,她就要嫁給霍思剛了,給他的所有的一切都將劃上一個殘破不堪的休止符,他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嫁給別人嗎?無比煩燥地抓了抓齊耳的短發,他又燃起了一支煙,五年來,他已經迷戀上了尼古丁苦澀麻辣的滋味,就如她,刻在了他的腦子裏,顧盼生輝的容顏,風姿綽約身姿,柔軟如柳的身子,一切的一切都讓他深陷其中,無法自拔,就象是一致命的毒藥,怎麼也戒不掉了?
忽然,電話響了,他低下頭瞟了眼來電顯示,是呂毅打來了。
“喂,有事嗎?”
“桀少,今天可是藍……雪……菲的……大喜之日啊!”
電話裏傳來呂肌低沉畏縮的嗓音,凝立的高大身軀的明顯地振了振,怎麼回事?
“不是明天嗎?”他盡量讓自己的語調聽起來與平常沒有什麼異同,而握著手機的手卻緊了又緊。
“臨時改成今天了。”褚少已拿過電話開口了。
“怎麼不去為你的前妻慶賀啊?”
啪,他不想再聽下去,硬生生切斷了手機,她結婚關他什麼事?他曾經做過錯事又怎樣?做過的一切都不能再挽回了,不就是個女人嗎?嫁就嫁吧!他不想再這麼痛苦,她要結婚了,不是嗎?他攔不住她,隻是……他的心為何會發狂地疼痛痛?藍雪菲,奔騰的情緒在心裏狂湧,她結婚了,新郎不是他,對於來說,世上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此。
酒店裏
他象頭狂獸般狂咧地撕扯下妖媚女人身上的衣物,狠命邪惡地撩拔著某女人的身體。
把自己置身於那一片柔軟中,盡量不讓自己的腦袋有空休去思念任何一個人,他可以忘了她,絕對可以,這世上沒有他瀟銳桀做不了的事情。
身下的女人痛苦的哀叫著,這男人太凶,太猛,象是恨不得折斷她的身子骨。
白淨的容顏一遍又一遍從他腦海時劃過,盡管他滿身大汗淋淋,隻要一閉上眼,他就會看到她身著一襲雪白的婚紗一臉微笑地跟隨著一個男人步上那張大紅的地毯的情景。
終於,他象個狂獸般絕狠地射出……那邊進行到那一個步驟了,他抽離身。
從西裝暗套掏出一張支票薄,幹淨利落地刷刷劃下幾個字。
“拿去,滾出去。”他綠眸一閃,出口的話能讓生生冷咧到底。
撐起高大身體,大步走向陽台。
他掄緊拳頭,狠狠地捶打在透明的玻璃窗戶上,玻璃窗子頓時成了一圈美麗的冰花,散開的形邊角劃破了他的手掌,鮮紅的血液從他修長的指節上滑落。
“媽啊。”床上的女人張著驚恐的眼瞳,慌亂地撿起一地零散的衣衫穿上,撿起落於地麵的支票,神色慌張地悄然跑出。
沒有可以讓他這麼痛苦?在這個世上再沒人這樣讓他如此痛苦,除了顏霓兒,當年,他能狠下心腸毀了她,如今,她也不能例外。
藍雪菲,你最好不要怨我,一切都是你逼我的,如果奪回你,要采取必然的手段,那麼,即使是讓你恨我入骨,我也再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