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他,讓你們再雙棲雙飛。”
他綠眸一閃,一抹猩紅漸漸在他眼底浮升。
“隻要你能把他從牢裏放出來,我答應你,從此,不再見他。”
她隻能這樣做了,霍,想到他,她的心又開始微微地疼,霍,此生,盡管我不能跟你一起偕手白頭,但是,我希望你能幸福,霍。
“不再見他。”這到底是十分誘惑他的條件,他擰起眉宇,眉間閃現兩條刻痕。
“我可以放了他,但是,他身上的數億負責我不會管。”
“你放了他,也就應該讓他徹底地不受此次事件的幹憂。”
笑話,她又不是傻子,他放了他,卻讓他身背幾十億,霍一定會被巨額的債血逼得走投無路,瀟銳桀,簡直就是陰險毒辣的小人。
“別得寸進尺,藍雪菲。”瀟銳桀真是無法容忍這女人。
“放了他。”
“絕無可能。”他準備離開這屋子下樓去。
“你必須放了霍,要不然……”她動作麻利地拿起荼幾水果盤裏的一把鋒利的尖刀,緩緩凝向他的瞳皮閃爍著絕狠的光芒,瘋狂地阻止了他即將離去的步伐。
瀟銳桀一臉驚駭,眼前女人手中的尖刀,在陽光的照耀下,發出寒光閃閃的冷光,這瘋狂的一幕是如此熟悉,五年前,她為了藍逝風,打了他一槍,讓他胸口至今還有些微疼,而五年他,她又為了霍思剛拿刀對著自己。
瀟銳桀麵色苦冷一笑,不多時,眼尾的笑意漸漸冷凝,她真的恨不得他死嗎?
“想再來一刀嗎?”他動手解開了自己身上白色的襯衫,露出他結實感性的胸膛。
指著自己的強健的肌肉下,那正規律跳動的心窩,“刺啊!我給你機會,你不是想要我死嗎?”他幽傷地冷冷地說。
“刺下去,你就解脫了。”
他咬牙,這個女人即然今生他無緣再挽回她的心,那麼,就讓上蒼決定的一切吧!如果她能狠得下心腸,再刺上他一刀,他便永遠地放她走,這幾年他過得很痛苦,他不想再繼續地這樣下去,去為一個已經不再愛自己的女人傷心傷神。
即然她為了霍思剛瘋狂到如此地步,那麼,他會放她走,他瀟銳桀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還在乎區區一個女人,他會忘記她,二十幾年來,沒有她的日子,他還不照常過。
但是,聽到他這樣說,她的心口莫名地一顫,她握著刀柄的指節緊了緊,怔怔地凝視著剛硬的五官,想在他俊美輪廓上尋找一絲破綻,不知這男人又在玩什麼心計?可是……他說的每一句話象是都發自於內心靈處,情是那麼真,意是那麼切。
她抖著一顆心,她不想去探究那麼多,下移的視線……無意間瞥到了那強壯的身體,左肋上的肌肉有些皺,象無數隻醜陋的蚯蚓。
驀地,她忽然回想起五年前,她驚慌地象他開的那一槍,好象就是射擊在那個部位。
難道……她一臉驚凝,抬起的眸子,怔怔地看向麵色灰冷的他。
他們的視線在虛空在交彙……
“刺啊!”他絕冷地憤怒地吼著,在他的狂霸的怒吼聲裏。
“少爺差點被子彈穿破心髒而死,他也苦,不為人知童年。”
徐媽的話是真的,原來當年,他傷得不輕,從那凸陷的傷疤就可以看出,他當年真的是深深地受傷害了,不管是身體還是……而他居然滿世界地尋找著她,沒有怨恨,沒有怒意,淚一滴又一滴從她眼角灑落,侵透衣領是薄薄的衣衫,她捏著尖刀的指節開始顫抖的厲害,然後,隻聽“當。”的一聲,尖刀從她指尖滑落,跌落到華貴的雨花石地麵,發出清脆的聲響。
她的反應讓瀟銳桀微微錯愕,片刻後,他冷眉一擰。
傾身上前,狠狠地揪起她的衣裙領口,狂霸地吐出。
“是你放棄的,從今往後,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手。”
說完,他忽然摟住她,緩緩地俯下頭,白潔的牙齒在她的嫩唇上嘶磨著,濁熱的氣息刹那籠罩住她,那股久違了洗發水的味道,從她的鼻孔裏鑽入,一點一滴地浸入她的心髒,浸入她的肺腑。
他強勁的舌戳開她的牙關,火熱的舌纏繞著她的丁香小舌,邀她一起與他共舞。
她唇上美好的滋味讓他有些貪戀地徘徊不去,牆壁上法國式大鍾,滴滴答答地報點人回蕩在屋子的每一個角落裏,也驚醒了意亂情迷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