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亮的眼瞳掃視了現場一圈後,這才啟雙唇告訴大家。
“是的,我是顏霓兒,原來大家還記得我,八年前,我因一件特殊的事情而離開了美國。”
她說出出口的話再次令大家震驚,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個謎團?
但是,最震驚的莫過於瀟銳桀,他一對冷鷙的黑瞳死死地盯凝住她,難道八年前死在自己懷裏的女人,真的隻是假相而已嗎?這女人到底是真正的顏霓兒,還是有人故意找來長得給她一模一樣的女人別有用心呢?他心底狂囂地大叫,而不管是真的顏霓兒,還是隻是一個長得相似的女人,都成功地在他心底裏掀起一陣狂風巨浪。
“是的,霓兒,這幾年來,一直跟著我住在奧地利亞。”他身側的男人也露齒一笑,陽剛的臉龐是那麼俊美逼人,雖然,比不上瀟銳桀與藍逝風,但是,身上彌漫著的一抹陽剛之氣,同樣令人著迷。
怎麼回事?她同他住在奧地利亞,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瀟銳桀凝視著她娟秀的臉孔,胸口象挨了一記重錘,難受得不能呼吸了。
他拔開人群,已歪歪斜斜地站在了她們的麵前,而顏霓兒也看到了他,看他的眼神沒有一絲熟悉,陌生與離寫滿了她秀氣的麵容上。
“桀少,近來可好!”她似笑非笑地凝視著他,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冰冷。
就是這樣的麵情,這樣的似笑非笑的麵情,該死,一個人不可能連眉間的神韻還有說話的聲音也能模仿,這一刻,他幾乎相信了,她就是死而複生的顏霓兒,而她的複活,讓他深深震駭,雖懷疑卻又不得不信。
“你……”他瞟了眼她身邊的那個男人,這男人的麵孔對於他來說,有些熟悉,記得曾經在那個拍賣會上。
“沒想到,我還會站在這裏吧!”顏霓兒牽唇冷笑,因為,她這次回到美國,實際上是有所準備而來。
“你怎麼會……”後麵的話,瀟銳桀沒有說出口,他很想問她不是死了嗎?是他親自讓人把她送去了火場,然而,難道當年,他的那些人背叛了他,這樣的想法硬生生撕裂了他一顆心髒,為什麼他瀟銳桀一生都逃不開那兩個字背叛?
“桀少,別揣測了,我真的還活著。”顏霓兒漂亮的輪廓劃過一縷暗芒,象是隱下了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般。
她抬起頭,眼光穿越過人群,直直地射在了露天小陽台邊,那個坐在輪椅上的女人臉上,那女人蒼白的臉孔,眼神卻是晶亮有神,她的眸光也正落在自己身上,而她身旁站著的,那個男人,那個高大筆挺穿著藍色西服的男人,是藍逝風嗎?八年了,而他凝望著自己灼熱的眼光中,還是可以看得出,他依然還愛在自己,這樣的想法,令顏霓兒內心湧起一陣竊喜。
兩個男人,一個女人,八年前是如此,八年後,再加入一個殘疾的女人,這遊戲象是越來越好玩了。
她的唇角劃過飽富興味的暗影。
姐姐真的有些象她,她大大的美眸,那眉,那絕世憾顏的臉龐,還有那綽約的風姿,唯獨她的下巴不同,她的下巴珠圓玉潤,而姐姐的下頜是尖尖的,還有眉目間的神韻,除此外,幾乎兩人都有些類同,看瀟銳桀為了她失魂落魄的樣子,幽烯象是突然間明白為什麼當初,瀟銳傑會瘋了似地狂熱追求姐姐,那場驚世駭俗的婚禮上新娘的背叛能引起他心底那麼深的激狂。
而摟住顏霓兒的那個男人,暈黃明亮的燈光下,那男人有著一對陰深冷鷙的黑瞳,她曾經在那兒見到過,盡管現在的他眉開眼笑,但是,幽烯還是能感覺得到,那平靜無波的眼瞳裏,掩藏著的全是陰戾的冷光。
男人的眼光終向她看了過來,沒有一絲意外,象是早就感覺她會出現他的視野之內。
四目相觸,他邪肆地挑唇一笑,那笑同樣的狂狷與邪魅。
他聳了聳肩,挑了下眉頭,向幽烯拋了個眉眼,一雙桃花眼閃逃耀著幽深的熾光。
幽烯的臉孔白了白,他是那個……曾經差點強暴自己,卻又在那個黑暗的PUB告訴自己瀟銳桀陷害母親的男人,他如今與顏霓兒同時現身,到底是何居心?五年前,她處在自己深深的悲憐中,絲毫未察覺到他的目的與動機有任何不單純?
但是,如今想來,那好象是一場陰謀,是一場畜意已久的陰謀劃,因為他的一席話,因為他處心積慮收集的錄音磁帶,讓她決定了腹中孩子的去留,要不然,她的那個孩子都應該有五歲了,因為他的無意的進入,讓她殘忍對著瀟銳傑拿槍相對,絕然死了一顆火熱的心,想起,至今,還會硬生生地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