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9章(1 / 2)

“我從來就沒有把你當作是任何的替身,你與顏霓兒沒有一絲相似之處,隻除了那倔強的性格,我分得很清楚。”

這話聽入耳裏,是那麼的苦澀,他為她說出的話感到痛心。

“再說,你與瀟之間的恩怨,那本身與我無關,我不想介入。”冷漠地說完,幽烯抬手捏住椅把,狠狠地一用力,椅子的車輪開始滾動。

然後,她就進入院子裏去了。

“少奶奶,你慢點。”徐媽說完,急忙跑上前,焦慮地推著她。

藍逝風一臉僵凝地凝站在原地,臉上的麵情有些抽搐,他隻是想詢問她的意見而已,而她的一席話蟄痛了他的心房。

凝望著她消失在視野裏那白色的影子,他的胸口有些生疼生疼。

霓兒,對於他來說,是一個不真實的影子,多少年來,不管他如何努力,也抓不住?但是,霓兒的出現,同樣的繞亂了他一顆平靜的心,多年前,她本是他的女朋友,卻為了覬覦瀟氏龐大的家財,然後,棄他於不顧,硬是投了瀟銳傑的懷抱,讓他痛苦地啃咬著心口那道血淋淋的傷口,多少年哪!當初的她,絕絕離他而去的表情,依然曆曆在目。

他一直都不原意承認,霓兒是一個愛慕虛榮的女人,所以,他一直怨恨瀟銳桀,為了母親的事,他與瀟氏,與瀟銳傑之間隔著一道永遠無法跨越的屏障。

然而,顏霓兒沒有死,沒有死在瀟銳桀的槍下,還跟隨著那個男人,霍思凱,他認得他,陰險狡猾的男人,生活在澳大利亞,還投入了她的懷抱,三個男人,兩個女人,這樣的情感好糾結,不管他還愛不愛顏霓兒,但是,幽烯在他心目中的獨特的,是無人能比的,他從來沒有把她當作是任何人的替身。

回到屋子裏後,徐媽象往常一樣替幽烯洗了身子,讓她躺在了大床上,這才悄然闔上房門而去。

夜,已經很深了,窗外黑得不見五指,象是經過一杯濃黑墨汁的拔灑。

幽烯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今天的一幕一直在她腦子裏回旋,那個顏霓兒,就是他們傾盡一生來愛戀的女人,所有的女人,全都是她的替身而已,多麼可悲!還有那個狂狷邪魅的男人,她預感著一切並非表麵上看到的那麼簡單。

“你與顏霓兒,與瀟銳桀,甚至於與瀟氏的恩恩怨怨都與我無關,我不想介入。”

她記得自己狠著心對著藍說的話,她想漠視內心深處顏霓兒帶給她的那份激蕩,眼看著瀟銳桀不顧一切地追著她的身影狂奔而去,她仿若聽到了自己心裂開的聲音,原來,她還愛著他,這麼多年了,她一直把他深藏在心底的最深,不原輕碰那根令她心碎的琴弦,曾經,她問過自己,對瀟銳桀這段情,是恨多,還是愛多,恨多吧!她也聽到了自己心底的另一個聲音,但是,沒有火熱激情的恨,又哪來刻骨銘心的恨呢?

愛他,她會痛苦不堪,所以,她一直強烈地漠視心中的那份感覺,他傷她這麼深,對她做盡了種種壞事,然而,她真的還是難以抹黑盡心底的那份愛,她付出的情感,不會輕易象河沙地裏寫字一樣,伸出指節輕輕一抹,就會變成一片空白,任你再重新繪畫。

藍與瀟氏之間,與瀟銳傑之間,她不想介入,是真的不想介入呀!可是,恐怕這一切已經不是自己能掌控的,因為,慧黠如她,她已經深刻地知道,早在五年前,她就已經卷入,再也無法抽身了,這樣的情感令她的一顆粒心痛苦地糾結著。

她模糊地想著,朦朧的意識中,寂靜的房間裏傳來一陣索尼的腳步聲,接著,房門初被人狠狠地用力打開,他回來了,那團歪歪斜斜的黑影,踉蹌幾步,筆直地走向那張巨大香軟的水床,象一隻迷醉的野獸般意識不清地撲倒在她的身上。

喧天酒氣迎風撲鼻而來,結健的手臂鑽入被子裏,在她冰涼光滑的肌膚上遊移。

“放開我。”幽烯知道他喝醉了,所以,痛苦地呢喃。

“除非我死。”這句話就象他的一句口頭禪。

他邪惡的手,狠命捏住了胸部,死命地擠壓,不留情的那一種。

然後,他鑽入被子裏,糾纏繞上她的身體,象一根毒藤一樣纏住了她,不停是身還是心?

“霓兒,霓兒。”

他的吻落在了纖細的脖子上,意亂情迷地低叫。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黑暗中,隻見一滴透明的水花從她眼角滑落,是那麼晶亮,是那麼痛人心弦。

她就是一個悲哀無助的替身。

清晨,陽光穿透雲層,天空萬裏無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