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你怎麼能了
今夜的你應該明了
緣難了情難了
回憶過去
痛苦的相思忘不了
為何你還來撥動我心跳
愛你怎麼能了
今夜的你應該明了
緣難了情難了
她方幽烯雖然至小口吃,如今又腿疾,但是,母親教給她堅強二字,所以,她必須要向美人魚般一步一步走他帶給她的陰影,一步一步堅強地邁向以後的人生,那沒有他參與的人生。
水眸晶晶亮亮,閃爍過一抹藍光,然後,她拿起床頭櫃上的那把剪刀,隻聽“哢察。”一聲,纖白素手利落收剪,清秀直直的發絲從她頭頂飄落,飄落,飄散,隋風散開。
隨散在靜謐的空氣裏。
讓她心中這份濃烈化不開的卷意隨風散去吧!風已逝,情已逝,黑發已斷,情已了,緣已盡,情已滅——
她輕輕地闔上長長的睫毛,那睫毛有些許的抖動,她撐起身,艱難地下床,一陣眩暈襲來,她隻好在原地等待眩暈的過去,半響睜開的眼眸,黑白分明的瞳孔充斥一股木然的沉寂。
心如死木槁灰,她攀著牆壁舉步維艱,輕輕地抬起長腿,一步一步艱難地向門口走去,她咬著牙忍受著骨節上傳來的劇烈痛楚,床邊到門口也就幾步之遙,而她氣喘籲籲地走了足足兩個小時,每走出一步,又忍不住的驚喜,卻又讓心淌著淚珠,盡管腿間的疼痛早已麻木,她仍堅強地咬牙走著。
風已逝,情已斷,瀟銳桀,今晚,如果我能走出這裏,走過這道門檻,我就不再回來,你,將被我永遠地排棄在心門之外,為你,我活得太久了,活到身心疲憊,活到心殘破不堪。
終於,她使盡全身的力氣跨過了門檻,她回頭瞟了眼床上那個沉睡的男人,唇際勾起淡笑,那笑是脫胎換骨後清冷的笑顏,她將不會再為他傷心,為他難過,將永遠走出他的世界。
我是一個獨倚寒窗的女孩
紅塵中誰能了解我的無奈
世事難料兩情難猜
一生等待難把一瓣心香采摘
我是一個癡心難改的女孩
問世間誰能聆聽我的感慨
素弦聲斷淚濕香腮
一生徘徊走不出這相思的苦海
你闖進了我的心裏真情灌溉
我卻為你萬千感慨默默等待
如果我的愛隻能在心裏深埋
我願揣你在溫暖的心懷
你走出了我的世界不再回來
我卻為你愛到心碎癡心不改
如果我的愛隻能在夢裏表白
我願沉睡萬載永不醒來
今生無緣與你相親相愛
來世我再還欠你的相思的債。
纖白素手關上那道華貴的雕花木門,門扉漸漸掩上,把那床上陽剛的臉龐隔絕在另一個房間裏。
掩上的門隔絕了一段相戀至深的情,這道門象一道鴻溝,將他們硬生生辟開。
辟向兩個世界,該哭,還是該笑,她的腿走出那道門檻後,居然可以輕鬆地走路,如履平地,象正常人一樣走路了,原來,她因為被他禁錮,她不原意活得痛苦不堪,身體自然地逃避著他,腿部自然失去知覺,原來,她的腿好好的,她根本沒有病,根本不需要醫生,她隻是不想活在瀟銳桀的禁錮裏,所以,逃避著一切,讓自己的腿失去知覺,逃避著走路。
如今,走出那道禁錮的門,走出了他禁錮的掌控,心境自然不同,整個身體從內到外自然都不會再逃避。
永別了!徐媽,永別了,瀟銳桀,嗬嗬!
她孤單站在瀟宅門口,片刻後,單薄的身形如一縷幽魂,淒涼地轉身。
突然襲過肩頭的冷風,她的脖子瑟縮了一下,凝向遠方沒有焦距的瞳眸,是黯然的,但是,更多的卻是堅定,不論如何活得多累,多苦,她都心甘情願,街市的黑夜還是星光點點,星光還是燦爛如花,一切與往昔沒有什麼不同?
並不會因為她方幽烯的離別之夜而改變,世界仍正常地運轉。
涼風再次襲過頭頂,她急忙裹緊了身上米白色的妮子大衣,米白色的白衣映襯著她本就水嫩水嫩的膚色,踩著心碎艱難的步伐,不知何時飄下的雨絲濕了她的發。濕了她的衣,也濕了她淒涼的心。
心底的那股寒涼漸漸擴大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