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到達目的地,那棟昔日熟悉的公寓在夜色中再次呈現。
秦姝好不容易將他弄進屋子裏,他又似乎恢複了幾分理智。
“你……”陸之堯想要說什麼,卻忽然按住頭,格外痛苦的樣子。
秦姝的心一咯噔,以為是什麼並發症,下意識的想要過去查探。
“別過來!”他踉蹌後退,就算是在這樣昏暗的燈光下,他臉上的紅暈也一清二楚。
“你怎麼了?我膽子小,你可別嚇我。”她怯怯站在一旁。
這時候她或許沒有意識到,從前對他的執念,對他的關懷以及對他的緊張,已經成為了刻入骨子裏無法改變的事情。
陸之堯忽然站起來,跌跌撞撞地跑到了二樓的房間,不久後,便傳來洗澡的聲音。
秦姝仍然不知道他這樣到底是著了什麼道,隻是緊隨其後來到房間。
然而她的腳步卻停留在門口,邁不進去。
這間房從前是她的房間,也是他們的新婚之後的房間。
秦姝猶豫了一會兒,才走到屋子裏打開衣櫃。
她的衣服一塵不染地放在原處,不同的是,旁邊空著的衣櫃早已放滿了他的衣服。
好像女主人隻是短暫的外出,隨時都有可能打開這扇門來到這裏。
秦姝呆呆地拂過那些衣裙,心亂如麻。
半個小時後,陸之堯從浴室裏出來,身上沒有熱騰騰的熱氣,平時一絲不苟的頭發正淩亂地滴著水。漂亮緊實的肌肉暴露在某人的眼中。
“你還在?”他的目光掠過她,走到窗前開始擦拭滴水的頭發。
秦姝被他這句話給噎了,“我這就走!”
陸之堯微微垂首,“站住。”
“幹什麼!”
“……幹你。”
秦姝一愣,正覺得驚異,可還沒等反駁什麼,又被某人困住了去路。
這次,是被他從身後死死擁住。
熟悉的味道縈繞鼻尖,他深深淺淺的呼吸以及長到令人發指的眼睫,都是如此真實。
“陸總,我好心送你回來,你這是想做什麼。”秦姝覺得一陣尷尬,這個男人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你想走?”
這句話卻像是直直戳進她的心窩子。
“這裏不是我的家,我當然要走。”
陸之堯看她一眼,便將她放開,“我覺得有必要讓你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她覺得疑惑,臉上的紅暈還未散盡。
他拿起斟滿威士忌的酒杯一飲而盡,“這與你有關。”
“你什麼意思?說清楚點!”
“我剛剛被人下藥了,那藥是什麼你用腦袋想想也知道。”
春藥?!
秦姝覺得渾身不自在,一方麵是驚訝於對方的肮髒手段,另外一方麵是介意陸之堯說的話,這跟自己有什麼關係,又不是她讓人下藥的。
她覺得頭疼,不耐煩道,“撇開這個不說,你以後少對我動手動腳。從前在公眾麵前矜貴的大總裁居然就這麼調戲良家婦女!況且你還是有妻室的人。”
“我怎麼不知道我結婚了?”
“難道白小姐躺在病床上,你就打算拋棄她?”
陸之堯的臉色迅速陰沉下來,看得出來他不喜歡有人在他麵前提及白茗玉。
“管好你的嘴。”他冷冷瞥她,“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