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4章 邁向事業的峰巔激勵(9)(1 / 3)

我們能否說這是在提高絕對價值的可能性使之更富有意義呢,至少是表明實在自身可以說是絕對的呢?假如這一類的事情證明是富有意義的,那麼它僅僅是人本主義的呢,還是超越人類的呢?

我們已經把這些詞所有能傳達的意義都列舉出來了。我提及這一點僅僅因為我想大開門路,集思廣議。很清楚,這不是一個封閉的係統。

人和自然不僅是相互包容和接納的,而且它們之間至少也要有一點同型性才能相似相容。自然已使人演化形成。人和超越人的東西的溝通因而無須說成是非自然的或超自然的。這可以看作是一種“生物的”體驗。

海舍爾宣稱:“人的真正的完成依賴於人和超越他的東西的溝通。”這在某種意義上當然具有正確性,但需要闡明這一點。

在人和他的超越性實在之間並沒有不可逾越的鴻溝。人能和這種實在融成一片,把它歸並在他關於他的自我的規定性中,對它的忠誠就像對他的自我的忠誠一樣。於是他變成它的一部分,它也變成他的一部分。他和它相互交迭。

這種觀點使它與人的生物進化論溝通起來。不僅人是自然的一部分,而且他和自然也必須有一定程度的同型性。即,他不能和人類之外的自然完全不同,不然,他現在就不會存在。

事實上他生存下來了,那就證明他和自然的相容性,說明他為自然接受了。他同意自然的要求,並且,作為一個物種,至少在存活的範圍內,一直順從這些要求,自然沒有處決他。從生物學的觀點說,他很明智,能接受自然法則。如果他敢於抗拒,那將意味著死亡。他和自然和睦相處。

這就是說,在某種意義上,他必須和自然相似。它的部分含義或許就是與自然的融合。或許他麵對自然的激動(察覺它是真、善、美的,等等)會有一天被理解為一種自我認識或自我體驗,一種自身存在的方式,充分作用的方式,就像回故鄉一樣,一種生物的確實性,“生物神秘主義”,等等。或許我們能把神秘的或高峰的整合不僅看作是和最值得愛的東西的溝通,而且也是和一個家庭成員的真正一部分相整合,因為他們是一家中的兄弟姐妹,並且也可以說就是家庭成員間的和睦相處。正如墨菲所說:

……我們發現我們越來越信服的一個指導思想是:我們基本上和宇宙一致而並不陌生。

生物學或進化論中對於神秘體驗或高峰體驗的這種解釋,就像精神的也等同於宗教的體驗一樣,它讓我們認識到,把“最高”和“最低”或最深對立起來的看法是過時的,我們最終必須超越它。在這裏,從所未有的“最高”體驗,人能設想的和終極實在的歡樂整合,也能同時看作是我們最基本的動物性和種族性的“最深”體驗,是對我們與大自然同型的深刻生物本性的支持。

在我看來,正像海舍爾所說的那樣,這種經驗主義的或至少是自然主義的說法,使我們認為不必把“超人類的”看作非人的和超自然的或非自然的。人和超越人的東西溝通可以看作是一種生物體驗。盡管宇宙不能說是愛人類,它至少能說是以一種非敵意的方式接納人,容許人生存下去,容許他成長起來,並且有時也容許他有極大的歡樂。

存在價值並不是我們個人對待這些價值的態度,也不是我們對它們的感覺反應。存在價值在我們內部引起一種“必需感”以及一種自愧感(自覺不相稱)。

至少要在可能的範圍內,將存在價值和我們對待這些價值的態度區分開,雖然這很難做到,但最好是這樣。這一類對待終極價值(或實在)的態度有:愛,敬畏,崇拜,謙恭,尊崇,慚愧,驚奇,詫異,讚歎,高興,感激,畏懼,歡樂,等等。這都是一些描述人的內心感情及認識反應的詞彙,表達一個人看到某種不同於他們自身或至少能從文字上分開的東西時的感受。自然,人在強烈的高峰體驗和神秘體驗的時刻越是和世界整合的,這些自我內部的反應也越少,自我作為一種分離的實體也越消退。

除理論的和臨床上的重要作用外,保持這一可分性的主要理由是並不多見的強烈的高峰體驗、啟示、寂靜、狂喜及神秘融合,即使在最敏感的人中,一天也難有多少這樣非凡的感受時刻。絕大部分的時間是在相對寧靜的對終極價值的沉思和欣賞中(而不是在和它們的高度整合中)度過的,那是在深刻的啟示中顯露出來的。因此,談到羅伊斯型對終極價值的“忠誠”是很有益處的,講責任、職責和獻身也同樣。

有了這種理論結構,我們不可能把這些對存在價值的反應當作是以各種各樣的形式隨意或偶爾做出的。綜上所述,更自然的會認為這些反應在某種程度上是被要求、命令、呼籲做出的,是相宜的、合適的、正當的、合乎需要的,就某種意義說,我們覺得存在價值是值得甚至有權要求或命令我們的愛、敬畏和獻身的。人性豐滿的人可能隻得做出這樣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