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之殤(25)(2 / 2)

同一時刻的國際花之都市溫江,紀默默專程派送的文件抵達了金馬河畔。沿河雜亂的亂石之畔的下遊,就是他此行的終點。在這條曆史文化淵博的河道下遊,正在修建的西南國際環島體育城也已一期竣工。這座環島體育城極具生活張力與藝術生活的兼容,裏麵包含了別墅住宅區、體育戶外場所、大型遊樂設施等。也就在環島體育城接壤的河道沿線,亂石皆已擺放有序,有的則是風格迥異,主題隱晦,看著這些改頭換麵的石頭,紀默默似懂非懂。

華西醫院的貴賓特護區的某間病房,通過短暫的眼神交流,緊張的氣氛已經難以壓製,但陳強還是先將事務性的一些決策文件從箱子中打開,拿出了幾日下來所累積的待簽署的文件放在侯家塘的麵前,:“文件都是些常務性質的簽署文件,因為需要確定幾筆款項的動向以及派遣方案,所以我才立即和杜總一起過來。新簽署的決策文件主要針對的是環島體育城和中國文化館那邊的董事會高層統一備述的文件,其中一份文件中特別提到了南華房產投下的文化館標誌建築的一標,這份新的文件主要意指在內容上,它特別提到了董事會的兩位大股東必須到董事會決議。這個決議從內容到形式上,完全可以理解為董事會的股權界定,所以候總你必須馬上做出決定,什麼時間前往上海總部。”

侯家塘的震驚並不是兩大股東必須到場,而是關於股權所屬權的界定問題,他肯定了陳強來的正是時候,並且他馬上叫陳強把要簽署的文件遞交給他,而後他一一簽上自己的名字。簽完後,侯家塘隨即做出決定。

“股權界定,董事會這幫老狐狸總想坐享其成,看來辛百乘也會立即從國外趕回來,這次股權界定,倒可以讓我與辛百乘兵不血刃。這次董事會,南華集團的企業王國究竟屬於我侯家塘還是辛百乘,全憑時間來做了斷。”

陳強會意地點頭,他意識到這次董事會做出的決定不是什麼偃旗息鼓的儀式,而是明爭暗鬥的開始,他明白一場在所難免的暗鬥即將開始,於是他猜想著侯家塘的決定,問道:“那候總你什麼時候離開?”

侯家塘看著孫黑子,他:“這個就要看孫黑子他辦事的度啊。”

木質閣樓那座少有人光顧的台,辛璐恰巧目睹了夕陽最後一抹光輝的散去。也許就是她看到最後一線絢爛餘暉的時刻,辛璐仿佛看到了際的邊緣,一個她無比熟悉,又愛又恨的身影飄忽閃爍,那個身影衝著她笑,並且揮舞雙臂漸漸遠行,直到餘暉消失。辛璐哭了,她知道那個男孩徹底地走了,走得那麼決絕,沒有給她留下任何訊息。

紀默默離開了環島體育城。

他把文件交遞給環島體育城項目負責人的秘書,秘書親善的笑容使他緊張的壓力鬆弛了許多,而後他推脫公司還有急事,隨後離開了這座還在修建中的高檔住宅別墅。紀默默坐著環島體育城售樓商務接送車離開了郊區,並且駛入了城區。這個時辰,城市裏格外的擁擠,於是更加顯現出他的形單影隻。他在茫茫人海中漫無目標,仿佛世間萬物都與他格格不入,唯一擁有的隻是他的內心,因為心裏還有一個寄托,那就是他遠在家鄉的母親。

繁華的街市,五色的霓虹,像銀幕上的夢境,從辛璐陷入沉思的眼前徐徐劃過。車窗外吹來的勁風,讓她的長和思緒,一起紛亂無形。在她腦中的思念,唯有那棟溫暖的木質屋能夠讓她體會到生活的牽掛。她看著窗外隆隆駛過的黑夜街市,臉上卻滿溢著複雜的思緒。她的憋悶煩躁與她紛亂無形的邏輯密不可分,她驅車前往的地方,已是她久未造訪過的“agi夢酒吧”。

就在辛璐從車上下來走進酒吧的同一時刻,同樣的空,同樣的黑夜,紀默默走進一家街邊餐館,這個餐館館價廉,正是紀默默適合消費的地方。他在進餐館沒多久的時候,他的手機終於開機,並且再次撥通了家裏的電話,電話依然還是他的二姨接的,兩人之間的談話簡單但親情滿溢。紀默默照常詢問了母親近日的病況和關心囑咐的話,他還特別要求她們的生活要過的充實快樂,要求她們不要為自己節省錢,他還自己馬上要工資了,到時我會按時把錢給你們寄過去。而後,二姨她知道了,你也別節省,免得把身體弄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