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怡萱咳了一聲,說道:“多謝先生了,這裏就不勞煩先生了。”
大夫確實也沒有什麼幫得上的,就在方晴的帶領下走出了伊怡萱的帳篷。
“倒是能確定是一位年輕俊俏的公子,既有可能是軒轅澈。”伊怡萱待方晴回來之後說道。
“確實有可能,小姐,接下來準備怎麼做?”方晴問道。
“若真的是他,第一步當然是要先保住他的性命,他欠了這麼一個大人情,以後的事情也就好商量了。就算不是軒轅澈,那軒轅氏也得欠我們一個大人情。”伊怡萱說道。
方晴點點頭,“小姐考慮周全。”
“你去看看,咱們帶的藥中,有什麼是對內傷極好的。”伊怡萱說道。
方晴在一堆藥罐中翻找了一下,回答道:“小姐自己煉製的藥中,並沒有什麼對內傷極好的,但是少主走的時候給的一味藥倒是對內傷很有效果。可是隻有一粒是為了備不時之需啊!”
“現在不就是不時之需嗎?”她然後吩咐道:“你散播我久病成醫,醫術高超的言論,讓那頭子注意到我。”
方晴不情不願的的應了聲“是”,然後出去了。
方晴的辦法實在是簡單,出門之後逢人便說,來的那些大夫都是些庸醫,竟然說自己公子活不長了,說自己公子的醫術比他們高明多了,又是煉藥大師,煉出來的藥活人都能治好了。
這話傳到別人的耳朵裏,也就笑笑,可是傳到那些大夫的耳朵裏他們可就不願意了,一個個嚷嚷著不治了,既然有醫術比他們高明的,那要他們還有什麼用。
這些首領惱了,親自道伊怡萱的房間裏,把她給拎了出去,“聽說你醫術好是吧,那你給被將軍把人治好了,不然扒了你的皮!”
伊怡萱就在一群老頭,或鄙夷,或可憐,或幸災樂禍的眼神中走進了那個被裏三層外三層看守起來的帳篷。
看到床上躺著那人的瞬間,伊怡萱先是倒吸了一口涼氣,然後徹底放了心。倒吸一口涼氣是因為,床上的那個人真的是上的太慘了,全身沒有一塊好肉是真的一點都不誇張,她倒是沒有多受驚訝,這是做給外人看的。
這徹底鬆了氣是因為躺在床上的就是軒轅澈。
伊怡萱走到床邊,先看了看對方的傷,心裏邊搖著頭“嘖嘖”了兩聲,真是慘啊,真是沒有一塊好肉了,這是得被人圍攻的多慘,被狗咬了都不至於這麼慘。然後才假模假樣的給人把起脈來,下了半天神,才憋出來一句,“不妙,不妙。”
“我知道不妙,你到底有沒有辦法,要是敢說沒有,當心你的皮!”首領這一天天的早就被這些大夫的一個反應煩得透透的,聽見別人說沒有辦法他就想拔刀殺人。
伊怡萱冥思苦想了半天,才說道:“在下這裏倒是有一味藥。”然後不忘加一句必須會有的台詞,“接下來的事,就隻能看這位公子的造化了。”
首領可不吃她這一套,怒道:“什麼造化不造化,你就在這看著,若是出了差錯,我一刀劈了你!”
伊怡萱縮縮脖子,“是,是。”然後咳了兩聲道:“隻是,在下也是有病在身,能否給在下一個軟塌什麼的,讓在下可以稍做休息,在下帳中就有,讓人抬來便是。也請將我的隨從帶來,讓他幫我喂這位公子吃藥。”
首領看他那個弱不經風的樣子,還真怕床上的人沒醒過來,他倒是先倒了。揮了揮手,讓手下的人去辦了。
很快軟塌和方晴就一起來了,伊怡萱舒服的躺在軟榻上,對方晴說道:“你,去給那位公子把把脈,我看你是不是精益了。”
方晴點頭稱是,然後給軒轅澈把脈。
一邊早有安奈不住的大夫,把身子探了進來,想看看裏麵的動靜。
方晴把了脈之後,凝重的說道:“這位公子脈象微弱,受了極重的內傷,又失血過多,氣血兩虧,身上筋脈斷了很多處,受傷極重。”
“嗯,不錯。”伊怡萱微閉著眼睛,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真根自己診出來似的。
“那你說,該開什麼藥?”伊怡萱又問道。
方晴好像很驚慌,冥思苦想了半天之後,也不敢回答。
“你說便是,若是錯了,我不會責罰你的。”伊怡萱眼睛微張,看了他一眼,看起來就像是對徒弟極嚴厲的師父。
方晴縮了縮身子,忙道:“是,是公子。奴才覺得,除了用公子的藥之外,還要開一些補充氣血的藥,氣血充足才能有助於公子藥的發揮。經脈,經脈的話,奴才,奴才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