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她邀請蘇佳臣他們來吃飯,折騰到最後反倒是她這個女主人什麼都沒做,盡和嚴書楠窩在沙發上看電視了,雖然不是她親自下廚,可他們這幾個大男人的手藝還算不賴,比上不足比下有餘,還是可以滿足她們的五髒廟的。
晚飯過後,沈墨琰就先離開了,任傑還在一旁納悶,“這墨琰最近在忙什麼啊?怎麼老是神出鬼沒的,一有時候一天都見不到他人?最近也沒有什麼大案子要忙吧?”
“我也不是太清楚!”曹行最近一直都在忙秦如歌的案子,就連酒店的法務問題都暫時交給了律師團,他沒辦法做到一心二用。
“你就不能讓人家有點私事麼?”蘇佳臣翻了一個白眼,鄙夷的看著他。
任傑即刻哭喪著臉,“我這還不是擔心墨琰麼?!”
那樣子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他又把視線對準雍霆瑀,“老大~你吱個聲唄?”
“嗯,聽到了!”坐在單人沙發上的雍霆瑀嗯了聲,並沒有抬頭看他,好像這會兒的心思不在逗任傑玩兒的這上麵,時不時的抬手腕看表上的時間。
弄的除蘇佳臣在外的人都莫名其妙的。
“老大,你在等什麼?”見沒什麼意思,任傑倒也失了興致,一本正經的偏頭問他。
“在等一個電話。”自從昨晚上他和陸少磊在歐展鵬的別墅分開後,就再也沒聯係過,蘇佳臣給他傳遞回來的信息是,陸少磊在醫院整整陪了陳珊妮一天,如今現在還陪著。
起初他找上陸少磊的時候,對從陳珊妮嘴裏套話出來並沒有什麼把握,可為今之計也並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隻能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了。
至於官司,他們準備了這麼長的時間,又有嚴書楠和曹行這兩大金牌律師在,他相信一定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隻是在歐展鵬被劫走這件事上,他仍表現出些許的顧慮出來。
因為明天就要開庭,所以今晚除了沈墨琰以外,其餘的人都留在了別墅,而嚴書楠作為秦如歌的辯護律師,和曹行最後叮對上庭的資料和證據。
為了讓秦如歌有充足的睡眠,差不多到九點半的時候,雍霆瑀就讓她上樓睡覺了,他從房間出來的時候剛好接到了段辰睿的電話,“大哥?”
“我聽說歐展鵬被人給劫走了?”
“你是怎麼知道的?”他已經和警方那邊達成了協議,把這件事壓了下來,可沒想到還是被段辰睿給知道了。
“你先別管我是怎麼知道的,你就告訴我,這事是不是和那個叫陳珊妮的女人有關?”
段辰睿沒給他太多的時間考慮,一句接著一句的話讓雍霆瑀即便是想瞞著他,也瞞不了,頓了下,隻好承認,“還不確定,這所有的事都是我自己的猜測,還沒有確鑿的證據,不過也八九不離十了,我已經讓陸少去想辦法從她嘴裏套話了,這離開庭還有十幾個小時,我想還來得及!”
“需要我幫你什麼?”
“暫時還不用,我這邊的人就足夠了,你放心吧,就算是掘地三尺,我的人也會把歐展鵬給找出來!”
那邊頓了下,似是在考慮他這話的可行性,“那好吧,需要幫忙的話你盡管提。”
把聲音壓的非常低,雍霆瑀點了點頭,“知道了,大哥,你什麼時候到江城?我去接你。”
“大概十一點半左右!”
“好,那到時候見!”
…………
郊區某別墅,刀疤男人接起電話的時候,陰鶩冰冷的聲音幽幽的響徹整間書房,讓本就沒什麼生氣的屋子更刺骨的滲人,“楚先生,你放心吧,這件事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中!隻是要犧牲我的女兒,我不甘心!”
“你是成大事的人,既然要報仇,這該犧牲的東西,就得舍去!即便你女兒判了刑,她最多就是在裏邊待三年,又不會死,你還擔心個什麼勁?要怪,你就怪秦家和雍家,倘若他們沒有那麼對你,哪會有今天這麼多的事?珊妮弄到如今這地步,都是他們的錯!”
刀疤男人麵色冷淡的盯著前方的那個仿真的木偶,雖整間屋子都是昏暗暗的,可筆記本電腦上的光卻把它的樣子折射出來,渾身上下都是血,卻在整個胸膛的上麵,清晰的用紅色的筆跡標誌出來,哪部分是心肝脾肺,哪部分是胰髒,偶爾還可以看到心髒周圍被射穿的彈孔。
若不是秦雍兩家,他又何必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這麼憋屈的活著?
又何苦忍受著不能和女兒團聚的痛苦?
還有他臉上的這道疤痕!
他搞成現在這幅樣子,都怨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