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愛愛還感覺到腦子裏似乎有成群結隊的蚊子在嗡嗡叫嚷,涼水洗了臉後腦袋還是一陣一陣的刺痛,不過很快就來了兩名侍衛發給她一些東西並領愛愛到她現在工作的地方,也就讓她無暇去關注這點小毛病。
愛愛到了地方之後才知道自己現在的職位其實也就屬於閑散工作者,說好聽點是智囊團中的一員,其實在古代也就算是個食客,若論俸祿和待遇實在是比不上之前侍衛一職,不過作為文化工作者說出去倒是比侍衛好聽,幹得好的也是能當上參謀一類的官職,那可就一步登天了,隻是這樣的幾率看著滿院子的食客愛愛了解到那百分比是非常低的,更何況自己隻想低調做人不想要任何的出頭之日,反觀若論閑適散漫,做這個工作其實很不錯。
愛愛隻是非常不明白這太女殿下為什麼把自己弄到她的智囊團裏,雖說之前從湯羅國的陣法裏滾出來後她才打聽到原來這個世界懂陣法的人少之又少,隻有湯羅國算是奇葩一朵了。可就算是這樣,認為她有破陣的能力也並不一定要放到手下啊,畢竟這能力雖說稀罕,可是在這個陣法稀缺的時代應該是無用武之地啊。
看著院子及屋子裏密集的人群,都是皇太女的食客,愛愛隻好總結為皇太女殿下鹹鹽可能吃多了,渴啊,求才若渴啊。
到了工作地方才發現這工作其實比想象得還閑散,人雖然很多但領頭的幾人都不在,雖然按每個人的能力大致分了幾組,但其實都是文職工作也算相互相通,在愛愛眼中感覺這整個是大學裏一個專業的人在上公共課,不過沒有教師,班級幹部又不在,群眾都很散漫的自學。
底下麵這群閑散食客自然有熱情的與愛愛閑聊搭話,也有冷淡的在安靜的地方看書下棋。
愛愛一麵觀察著環境,一麵和一名女子聊天。這名女子名叫張丹墨,比愛愛年長四歲,模樣周正,不大不小的眼睛、鼻子和嘴巴,標準的扔進人堆不起眼的大眾樣子,一看有新人來就很熱情,撲上來拉著愛愛到一張桌子上開始介紹工作和人物,聽著她的話,愛愛也了解到她們基本上屬於出謀劃策和整理材料兩類工作。看著自己腰上係著的那枚銅牌和她腰上係著的相同,知道兩人是同屬出謀劃策那一類的。
“我說小袁啊,我叫你小袁成吧?”張丹墨一臉的熱情,嘴上一直沒停的給愛愛介紹情況。
愛愛點了點頭,恭敬道:“張姐客氣了,叫我小袁就好。”
“好!那我以後就叫你小袁了。小袁啊,你家是哪裏的?以前是做什麼的?是什麼時候來的啊?早飯時好像沒看到你呢,住哪間屋子?按理說我那屋子還有兩個人的位置,怎麼沒見安排你過來呢?”張丹墨一臉疑問的吐出一長串問題。
“小妹家是偏遠農村,之前在東營當兵,昨天來的,住在南苑。”愛愛謹慎的一一作答。
還不待張丹墨再說什麼,附近聽到愛愛回答說之前是當兵的時已經響起一片嗤笑和諷刺聲。
“切,當兵的。”
“現在當兵的也能混進太女這裏當食客了。”
“是啊,舞刀弄劍的能力也想進來出謀劃策呢。”
“混吃混喝的人是越來越多啦。”
“真是人才難尋啊,難尋啊。”
………………
挖苦諷刺的聲音吵吵嚷嚷地響著,雖沒有大聲叫喊的,但在這個不算太嘈雜的環境裏還是讓每個人都能聽到。
文人相輕,自古亦然,不過那怎麼也算是理念不同,可以看做窩裏鬥,而武將則更被文人所輕視了,若是讀過書的領將還好,普通士兵嘛,顯然是沒受過什麼教育的,畢竟在這個世界裏當兵的多是貧困人家的孩子,家裏基本都沒有條件讓孩子接受昂貴的私塾教育,能認識幾個字就不錯了。隻是無論在哪個時代,孔武有力的武人和讀書識字的文人兩者相比較,都是文人更受人尊敬,可見知識分子無論是否稀缺在哪個世界都還是無形中高人一等。
眾人敢如此明目張膽地嘲諷愛愛,一來是這個國家現在本就重文輕武,一名當兵跑到文人堆裏自然被大家瞧不起;二來群眾一聽原本是東營當兵的,就知道那裏的士兵多是低等兵,即使有高等兵,也斷然不可能到太女手下棄武從文的做食客,況且又沒有大人物的推薦,想必是胡亂混進來的;三來,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前幾日這裏舉行推賢賽,每年一屆,也算是內部不大不小的盛事,結果來了一群醉酒的兵丁攪局,把評委和一幹食客打得傷勢不輕,很多人仍躺在床上休養。雖說後來皇太女出麵平息了這件事,可事後紛紛傳出此事是瓊王手下所為,其手下也隻是被警告,並沒有什麼懲處。眾人心中忿忿,可仍舊無可奈何,畢竟瓊王影響力要比皇太女的勢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