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河馬變故(1 / 2)

照片中居然出現了一張附圖,是山洞的放大圖像,分辨率很清晰,碩大的山洞似乎很深,最裏處黑乎乎的什麼都看不見。

原圖是年輕女子站在山洞外的小土堆上,仰著頭,手機高高舉起,側對著山坡往下拍的姿勢,奇怪的是,她的野外衝鋒衣很破爛,到處都是劃破的深長口子,仔細看甚至見到裏麵的內衣,而臉上也有明顯的血跡和黃土,左臉龐還有擦傷,應該是遇上了比較棘手的事,她的臉色很蒼白,按道理荒郊野外她一個弱女子應該很無助驚慌,可她的眼神,卻如寒冰般的冷漠,當然如果驚慌失措的話她也不會自拍了,能自拍,說明至少化險為夷了,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顯得極其詭異。

但是在附圖上,洞口地麵居然趴著一個人,半張臉隱匿在黑暗中。

更讓人驚奇的是,這個臉和站在洞外泥石流地上的自拍女子,臉貌一模一樣。

唯一的區別僅在於表情。

一個是恨。

一個是詭異地笑。

我頓時臉色煞白,心髒狂跳,驚愕之下再次返回去看原圖,根本看不出山洞裏有人,也隻有在放大照片的情況下,細心的人才能發現其中的蛛絲馬跡。

心念百轉,照片裏的女人是誰?山洞裏到底有什麼?河馬為何在雲海花園?他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下車後我馬上給河馬打電話,電話裏隻傳來絲絲的**聲,我連續喂了幾聲,河馬一句話都沒有說,反而掛了電話。

搞什麼鬼?我有些惱怒地抽出一根煙,這才打量起麵前的雲海花山,現在十一點半,花山大門人影都沒有,一條石板登山道直通到山頂,周遭樹影婆娑沙沙作響,路燈昏黃不明,放眼看去,整座山並不小,在黑幕中隱然是一座巨大的黑影。

大半夜的來這種地方,我莫名的有些緊張。

漠然回首一看,附近隻有零星的一些矮樓燈光,隱隱傳來電視劇武俠片的聲音,更遠處則是標誌型的長江大橋霓虹彩燈,我在車上一直看排行榜,到沒注意到原來過了河來到了城郊。

這時,短信震動響起,我掏出來一看,“一直往上走,看到一座亭子,往左走。”

我跟河馬認識也有三年,相處時日雖短,但多次合作過,戰友情誼頗深,人還是很信得過,我在門口轉了一圈,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想回去是不可能了,猶豫再三,我決定找到河馬再說。

路上倒是碰上了樹林裏的一對野鴛鴦,光線不好,看不清臉貌,壓抑的纏綿**要是平時聽到絕對是格外的勾人心魄,荒山野嶺的有點聊齋狐仙的氣氛。

山上寂靜得隻剩下蟲鳴蛙叫,我一路往前走,黑燈瞎火又不能大聲呼喊,在沒有摸清河馬具體的情況下,我並不想有第三方介入到此事中。

可當我在半山腰找到河馬的時候,我整個頭皮都發麻了,隻覺得一股極度的悚然由頭到腳走了一遍。

此時引入我眼簾的根本不像是一個人。

如果不是河馬因為獨一無二的象鼻子,和他手中拿著的手機,我完全認不出他是誰?

短短幾天的時間,他的頭發吃了激素似的瘋狂長到腰部,臉部嚴重浮腫,整個身體都大了一圈,如同充氣一般撐起衣服,他似乎很痛苦,趴在地上大口喘息,身上有血跡還有一股腐爛的腥臭味。

我把手機打開成手電筒模式,與他保持著距離,試探道:“你真的是河馬?”很難把印象中喜歡西裝革履斯文風趣的河馬與麵前的怪物聯想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