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們就要回去了,還想去看看嗎?”慕容煊踏入,便看見蕭七瑾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知道她是佯裝熟睡,就是不想再去質子府。“今日做個了斷也害好。”慕容煊覺得自己這句話說的並不絕情,既然莫旌旗沒那方麵的感情,還不如就此作罷。他不想蕭七瑾太傷心。
“我去!”蕭七瑾立刻爬起,開始梳妝,慕容煊說的也不是不對。幾次三番掀起簾幕的慕容煊悲劇的發現自己不會掛簾。“哈哈哈!”蕭七瑾捂著肚子大笑,遭來慕容煊一記冷眼,趕忙過去幫忙。
“不會的話要不要我幫你?”蕭七瑾是這樣預料的……“你笑了?”慕容煊抓住她的手腕,帶入自己的懷裏訕笑。眸間對了幾分柔和的亮麗光芒。“我樂意!”蕭七瑾弩著嘴,撇過頭嚐試著拒絕自己去看他,這樣的慕容煊的確能夠迷惑人。
“好了,我先去收拾東西了。你快點,我在外麵等你……”慕容煊提起包袱款款的朝外麵的馬車走去。“好……”蕭七瑾將銅鏡塞入懷裏,這時,卻出現了男人的聲音:“你可真是夠了!剛剛不是很受傷嗎?現在就有了新歡?”
“是你!”蕭七瑾知道他是莫旌旗的侍衛,沒想到的是他居然這番大張旗鼓,也不怕被發現了嗎?“我勸你還是好好的跟慕容煊過日子,不要纏著我家主子!”冷冷的警告,蕭七瑾被他嚇了一跳。“我知道了,今日去就是和他做一個告別。沒有其他的事情,你必不擔心!”蕭七瑾無視他的狠厲,自顧自的走出門外。
莫闌望著空無一人的屋子,冷笑的自念……若你真的知道了,他就不會那麼痛苦了。
“少爺,她來了。”莫闌想不通,為何明明說等她來了就要他帶她找他,現在卻不願了呢?那天還對她一副冷淡的樣子。如果說是十日忘憂的藥效讓他變成那樣,他可不信。
“莫闌你早上去見她了?”莫旌旗眼神掠過窗台啼叫的知更鳥,眸子看來和以前一樣冰冷,莫闌知道是十日忘憂讓他做回了自己。隻有沒遇見蕭七瑾時,以前那個把仇恨放在心上,沒有一絲感情的莫旌旗才是真正的他。是蕭七瑾的突然出現改變了這個少年……隻是這樣的他,真的好嗎?
“你去看看吧!我就不去了……”慕容煊濃鬱的惆悵著,招呼好侍衛看馬。“嗯!”此刻就像要踏入什麼神聖的地方一樣,蕭七瑾神色正然,笑著進入那寫著質子府三個大字的府邸。“你怎麼來了?你應該知道我們不同。齊國既然把我封為這塊已經被腐爛的土地為王。不僅是對我的侮辱,也是對宸國的嘲諷。總有一天我們會對立……”忍俊不禁的俊顏端站鼎鼎有力,受傷的女孩即使還帶著淺淺笑意,但他明白她真的已經很受傷了。而現在已經說破口的話因為麵前的女孩卻又想收回來,但這是不可能的事情,畢竟世上沒有後悔藥。
“我知道,今天隻是真的來道個別。”蕭七瑾酸澀的差點掉淚。“昨日不是已經道別過了嗎?”莫旌旗死心一般破天荒的急促道,他怕,她再多待一刻,真的會露出馬腳。血腥的味道壓抑在喉中,隻差一步就……
“你走吧!”雙手捂住嘴,強硬的把口中腥甜的味道咽下冷酷說。“好……”他就這麼迫不及待的讓她走嗎?那些曾經的過往,他一點都不在乎嗎?還是他一直都在欺騙自己,也在欺騙她?
目光遠送她剛剛出了大廳的門口,心下一怒。一口鮮血就從口中噴出。“莫旌旗!”蕭七瑾聽到聲響,就看見莫旌旗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快來人啊!”蕭七瑾哪裏知道,莫旌旗一介質子,哪裏會有人來質子府裏當婢女,都怕被惹上麻煩。隻有莫旌旗隨行了十年的是我莫闌一直悉心的陪在身邊。
“殿下!”莫闌聽聞激烈的呐喊,入眼便是蕭七瑾抱著口吐鮮血的莫旌旗。該死!不是說十日忘憂不會觸及身體嗎?是誰這麼不怕死的胡說!“快找醫者!”莫闌不悅的盯著兩眼發愣的蕭七瑾,隻覺得她太傻了。出了這麼的事情還不知道去找醫,傻呆的簡直讓人無語。
“哦!我馬上去!”蕭七瑾擦了擦剛才落下的淚,往外剛剛跑了幾步。測測的眯了眼一臉茫然:“老酒鬼你怎麼在這裏?”
“還能怎麼樣,隨便轉轉唄!還真湊巧遇見了。”瘋神醫灼笑了笑,湊進莫旌旗看看,嘖嘖了幾句。“唉!真慘,被人逼著吃了十日忘憂。真不知他們怎麼想的,毒與毒和在一塊,不是早死的節奏嗎?”瘋神醫漫不經心的搖頭感歎。“你這老瘋子居然敢詛咒我家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