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味的飯菜此刻如同蠟一般難以咀嚼,麵對秦振東的‘警告’秦朗沉沉的哼了一聲,“知道了。”
說來說去在他眼中隻有利益最為重要,而兒子都是賺錢的工具!
當初秦朗就是抓住了秦振東這一點,才會這麼努力的拚搏,搶回屬於自己的東西,隻有自己做的比秦飛揚優秀,才會使得秦振東偏心一些,才能將這總裁之位坐的越來越穩。
秦朗放下碗筷,“我吃飽了。”
秦振東與齊秋一頓,齊秋驚訝,“你才吃了兩口就飽了?”
秦朗點頭看著秦振東,彼時的秦振東已收回了視線,他道:“本來就不是很餓。”他起身,“爸,媽,你們慢慢吃,我先回房間了。”
秦朗走後,齊秋看著秦振東,抿了抿唇,像是鼓足勇氣一樣,“振……”
“吃飯吧。”秦振東一邊夾著菜一邊打斷,“我現在什麼話也不想聽。”
齊秋一噎,隱隱歎了一口氣,雖心有不甘也隻好作罷。
醫院。
方洛衡走後,方溫涼起身走到重症監護室門窗前,眸光深深的看著病床上的方溫柔,那脖子裏的淤紅自遠處根本發覺不到,但那印記從方溫涼看見起就印刻在腦海裏,揮之不去。
想了想,方溫涼移步走到值班室,值班的護士用胳膊支撐著臉頰,上眼瞼顫顫微微的與下眼瞼打架,一副‘招架不住’的模樣,很想睡去,卻又努力再克製。
“請問——”方溫涼的聲音響起,護士打了個哆嗦連忙直起身子。
“請問你這兒有包紮傷口的紗布嗎?”
“有的。”護士回答,“你是那裏受傷了嗎?需要我給你包紮嗎?”
“不必了。”方溫涼別開視線,“一點小傷而已,你隻需要把紗布和膠帶給我就好,我自己處理。”
“阿……哦……”護士點點頭,將紗布和膠帶找到給他。
方溫涼回到重症監護室,找到白天穿著的隔離服,趁著醫生護士沒注意時偷偷進了重症監護室,將紗布與膠帶結合覆蓋在方溫柔脖子上的淤紅上。
再次看見那淤紅,深深刺痛了方溫涼的眼睛。鬼使神差的方溫涼伸出了手捏著她的衣領往下扯了扯,果然,在看不見的地方還有很多淤紅。
方溫涼身子一顫,連忙鬆了手背過身子,頓了幾秒鍾便急忙走出重症監護室。
一切恢複原來的模樣,醫生與護士定時進去為方溫柔檢查身體時也並沒有在意那多出來的紗布。他們隻察覺,門外的方溫涼更加煩悶了不少。
夜,靜謐而漫長,令人安心也令人焦躁……
次日一早,病房外便聚集了人,與往常一樣,方佑民,蘇慕,方洛衡,沈世傑,黎瑾辰都會來到醫院看望一番。而今日,卻是又多了一人。
秦朗來到醫院,讓許多人都很意外。
“伯父,伯母。”秦朗衝著方佑民與蘇慕打招呼。方佑民一眼便認出了是秦朗,而蘇慕瞧著秦朗十分眼熟卻有些不敢確定。秦朗微微一笑,“伯父伯母不記得我了嗎?我是秦朗。”
“是齊秋的兒子吧。”蘇慕記憶裏的秦朗隻有十三歲的模樣,時隔十餘年再看見還是有些感慨。
“是。”秦朗頷首。
“這麼多年沒見,沒想到你不光外表更加俊朗,事業上也是將秦氏發展的如日中天,振東有 你這麼個兒子,是他的幸運,也不枉他多年以來對你的栽培。”方佑民真心誇讚,雖然他近年來不怎麼插手公司事宜,但財經新聞他是日日關注,故而對秦朗不陌生。
秦振東的幸運?對自己的栽培?秦朗眸光沉了沉卻依舊麵不改色。
“多謝伯父誇獎。”
“你也是來看望溫柔的吧。”方佑民視線轉向病房微微歎了口氣,“可惜溫柔還沒醒來。”
語氣中盡是痛心與無奈,秦朗心中也有些不舒服,他安慰道:“伯父您放心吧,溫柔吉人天相,我相信,她一定會脫離危險期醒來。”
方佑民頷首沒再多言,蘇慕讓秦朗坐在長椅上,與他聊起了他的母親與他這些年的情況,秦朗都一一認真的回答。
醫生與護士進入重症監護室為方溫柔做檢查,卻是突然,裏麵的護士提高聲音,“病人醒了,快去找張醫生!”
眾人連忙起身,蘇慕欣喜,“太好了,溫柔醒了!”其餘人不約而同的鬆了口氣。
張醫生帶著其餘幾個醫生一同進入病房為方溫柔做著檢查,半個小時後張醫生終於出來,取下了口罩麵容是難得的輕鬆。
“恭喜你們,病人已經脫離了危險期,待會兒就可以轉入普通病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