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便忌諱“黎少爺”這個稱呼,但是有些人也不信這個邪,硬是要去觸碰黎箬笙的逆鱗。
結果那些人也和第一個人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從此以後,人們見到了黎箬笙就會下意識地喊先生,而不是少爺。
不過雖然傅奚月嫁給了黎箬笙,但燕京人萬萬想不到的是她居然敢這麼對黎箬笙。
吼下人也沒這麼吼的啊,這位黎夫人居然敢語氣極度不友善並且直呼黎先生的大名。
他們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以上是幾位化妝師的OS。
黎箬笙好像天生反應遲鈍,傅奚月每次吼他他都要楞下來看她幾十秒,然後才有所反應。
就當化妝師們正一個個等著下文的時候,黎箬笙起身直直地朝著門外走了。
傅奚月也好像習慣了這樣。
她有些嘚瑟地看了一眼身旁的化妝師。
好像在說:你們怕他我可不怕,一群膽小鬼。
等傅奚月和黎箬笙準備好了打算出發的時候,已經是七點二十了。
夏日總是很晚才天黑,天空中布著稀稀疏疏的繁星,整片昏昏暗暗的顏色。
盛家三小姐的生日宴是從晚上八點半正式開始的。
宴會地點是燕京一所挺出名的酒店,希爾頓。
晚上八點鍾的希爾頓門前,有專門招待客人排查閑雜人等查看請柬的守衛,每一位入場的人都需持有盛家發出去的請柬方可入場。
黎箬笙的司機載著黎箬笙和傅奚月徐徐到來。
後座上黎箬笙穩穩地坐著,眼睛一直看向前方,傅奚月不想靠他太近,於是挨著窗戶坐。
一路上安安靜靜,二人互不叨擾。
車上有空調,傅奚月卻嫌悶將窗戶搖下,黎箬笙也依她。
傅奚月靠著窗,吹著熱風,一點兒都不想和黎箬笙說話。
本來無緣無故應下陪他來參加宴會她就夠煩,本來她是想好了很多種理由打算拒絕他的。
可黎箬笙居然說這宴會就是小菲的生日宴,她前幾天還忙活著選人家的生日禮物,這一轉念就將人家生日給忘了。
這忘性也是有夠差的。
對了,霖霖姐。
傅奚月下意識地轉過去看黎箬笙。
算了,還是等晚宴結束後再告訴他吧,可能他一時半會兒也接受不了。
似是察覺到傅奚月的視線,黎箬笙抬了抬眼簾,看向她。
“有事?”黎箬笙淡淡問道。
傅奚月搖搖頭,嫌棄地往右邊又移了移,離黎箬笙更遠了。
小動作盡數落在黎箬笙眼底,他有些無奈地歎了歎氣。
他有什麼可悲哀的,當初是他自己死命將她往外推,現在有什麼好奢望她的心裏再次有他了。
這場家族聯姻,他沒反對的原因有挺多的,其中之一便是他怎麼也否認不了的。
他黎箬笙愛她傅奚月。
不知道什麼時候愛上的,越發不可收拾。
隻是他不善於表達自己的情感,任傅奚月疏離他,抗拒他,誤會他。
他也不強人所難,結婚兩年來都沒有碰過她。
他想,就這樣下去過一輩子也挺好,沒有結果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