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初學武藝傷玉足,孫伯英禦前難掩顯鋒芒
孫廷敬聽了伯英的擔憂後先是開導伯英不要介懷,若心中坦蕩就無需在意他人的目光。孫廷敬拍了拍兒子的肩膀道:“人皆生子盼成龍,我望我兒性敦厚。為父當然希望你們幾個能成為人中之龍,但是與名利相比,為父更希望你們兄弟四人能過著平凡的生活,默默無聞的為國效力。”他語重心長地對兒子說道:“伯英,切記不要鋒芒太露!如今是聖駕前對試,你就更要小心。”
孫伯英看了看父親,明白了父親的言下之意。於是點了點頭道:“孩兒明白爹的意思了,知道該怎麼做了。”
“嗯!你天性聰慧,為父相信你能明白。”孫廷敬笑了笑道:“時候不早了,你回去睡吧。”伯英走後,孫廷敬開始沉思起來。再過一個多月,伯英就要離開學堂,將來的路該如何走,他這個做父親也該為他籌謀起來了。
伯英離開了書房往自己的屋子走去,走到後花園的時候就聽到“哎喲”一聲,好像是女孩子的聲音。謹慎的他忙尋著聲音走去,隻見假山後有人影晃動。“誰!”伯英大喝一聲。
“別怕!是大哥的聲音!”
聽聲音是仲雄在說話。伯英轉身到了假山後,果然是仲雄,一旁的山石上坐著表妹想容。“這麼晚了你們在幹什麼呀?”
“大表哥。”想容緊鎖著眉頭表情好像挺不好受,彎著腰揉著自己的腳踝。
“怎麼啦?”伯英忙蹲了下來,輕輕捧起想容的腳,腳踝上已經腫起了一大片。
仲雄走過來解釋道:“想容要學功夫,我就教她最簡單的步法。但是她不小心滑倒了,扭了腳踝。”
伯英抬頭看了看仲雄道:“爹說過不讓想容學功夫的,你瞎起個什麼勁兒啊?”
“大表哥,你不要怪二表哥了。是我要他教我的。”想容為仲雄辯解道。
伯英搖了搖頭道:“傷筋動骨一百天,你一瘸一拐的怎麼瞞得了爹娘?”
“我就說是我洗澡的時候不小心滑倒的。”想容笑了笑道:“放心,我不會說的!”
伯英笑了笑道:“你呀!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學什麼功夫啊?”
“大表哥,你怎麼說話和姨父姨母一個樣兒啊?”想容說道:“我也是好奇嘛!”
“來吧,我背你回房。”伯英蹲下身子說道。
想容嬌俏的一笑道:“不要!我要你們兩個抬轎子抬我回去!就像小時候那樣!”
仲雄和伯英相視一笑,道:“好!”說著兩人雙手交叉,讓想容坐在自己的手臂上抬著她回了房。仲雄從自己房裏拿了些跌打酒來,為想容揉腳。兄弟倆在想容房裏呆了一會兒後就一起出來了。
“大哥,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休息?”
“有點心事,睡不著。”伯英歎了口氣道。
仲雄看了看他,說道:“我見你一整天都悶悶不樂的,出什麼事啦?”
伯英笑了笑道:“還不是為了禦前對試。”
“原來是為了這個啊!”仲雄笑嗬嗬的說道:“其實大哥你的成績在書院是數一數二的,這次殿試你一定能一鳴驚人的!”
“我不是為了這個。”伯英搖了搖頭道:“我是在想如何才能既不鋒芒太露又不失將軍府的麵子。”
“這麼複雜?”仲雄好像不太明白伯英的擔憂。
伯英看了看弟弟,無奈的笑了笑沒有作答。“晚了,睡吧。”
“你不抓緊時間溫習嗎?”
“不要太認真,順其自然吧。”伯英笑了笑後就進了自己的屋子。
這幾日學堂的學生們都抓緊了時間溫習功課,都想在禦前嶄露頭角。而伯英呢?卻和往日一樣,該怎麼樣就怎麼樣,一點都不在意禦前對試這件事兒。
午後,伯英、仲雄、叔豪和季傑吃過了飯就在學堂的花園裏散步。聽到遠處有喧鬧的聲音,於是就走過去看看。看見幾個學生正圍著一個文弱的學生嬉鬧,手中拋甩著一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