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已為有錢就能見到眠玉了,簡直是癡人說夢!”應賢嘟囔道。
叔豪好奇的看了看道:“你們也沒有見過那個眠玉姑娘嗎?”
之祥搖了搖頭道:“沒這豔福啊!我與應賢來了好幾次了,每次都是如此,想要見到她的公子哥兒多的很,其中不乏達官顯貴的子弟,可眠玉都不屑一顧。”
應賢自嘲道:“人家有錢有地位的人都見不到,更別說我們倆了。”說著他拿起了一杯酒道:“我們就靜靜的聽眠玉彈曲兒吧。”
叔豪微微笑了笑,道:“既然眠玉姑娘已歸,我也該走了。”說著就起身預要離去。
“言仁兄不再多坐會兒?”之祥問道。
叔豪搖了搖頭道:“天色漸晚,我要回去了。告辭了!”說著他對侍從道:“明恩,我們走吧。”
回家途中,叔豪的耳邊似乎還回蕩著剛才動人的琴音。他不盡遐想起來,這琴聲似在訴說,但是其中又在訴說著什麼呢?這個眠玉姑娘應該隻是個年輕的少女,她又有何等經曆能彈奏出如此富含心聲的音律呢?
“少爺,您有心事啊?”明恩問道。
“啊?沒有啊!”叔豪回過神兒來道:“為什麼這麼問?”
明恩指了指將軍府的大門道:“已經到了,您還往前走啊?”
叔豪轉頭一看果然已經到家了,他笑了笑道:“嗬嗬,有點兒走神了。我們進去吧。”
到家時已經是晚上亥時,廳堂裏已經鮮有人走動。叔豪穿過廳堂往後院自己的臥房走去,經過場院而的時候,就看見四弟季傑正在那裏練拳。
“季傑,這麼晚了你還在練拳啊?”叔豪走了過去。
季傑停了下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道:“一會兒我要去洗澡,所以先發身汗。”
“這大熱天不動都一身汗,你還練拳?”叔豪看了看季傑已經被汗水浸濕了的後背,道:“你想剛從水裏撈出來一樣。”
季傑笑了笑道:“我的武藝是最差的,不加倍努力怎麼趕上你們啊?隻好將勤補拙了。”
“四兄弟中雖然你的武藝較差,但是你讀書好啊!我們三個都沒你那麼聰明。”叔豪說道:“如果當年不是你年紀小,我看殿試的時候你不會比大哥差的。”提到大哥,叔豪便問道:“對了,大哥和二哥呢?”
“唉~”季傑搖了搖頭,道:“大哥在大嫂房裏陪大嫂說話呢。二哥和表姐逛廟會還沒回來。”季傑噘著嘴道:“你又出去了,我隻好一個人在此練拳了。”
“嗬嗬~”見到季傑還是一副孩子脾性,叔豪不由得笑了起來。他卷起了袖子道:“來!三哥陪你練幾下子。”
“好啊!”季傑立刻滿麵笑容,他跑到兵器架邊挑了根八卦棍給叔豪,道:“我們練棍吧。”
兄弟倆擺開了架勢,來來回回數十回合,練得好不暢快!最後還是季傑招架不住,輸了。他搖了搖頭道:“還是三哥厲害啊!小弟甘拜下風。”
叔豪把棍子放回了兵器架,回頭笑道:“我隻不過勝了你一兩招而已。”
季傑走到叔豪身邊,突然聞到了一陣香氣。他皺了皺眉頭,在叔豪的身上聞了起來。
“你幹什麼呢?”叔豪問道。
“三哥,你身上怎麼有香氣啊?”季傑撓了撓頭道:“好像是嫂子和表姐身上那種脂粉的香味。”
糟了!定是剛才在溫柔鄉裏染上的香氣,叔豪馬上舉起袖子聞了聞,果然有陣陣淡淡的香氣。他不能說出剛才的行蹤,於是忙辯解道:“剛才茶樓的雅間裏點了異國的沉香,可能是那個味道吧。”他忙脫下袍子道:“我也出了一身汗,我先去洗澡!”說著一溜煙兒的跑了。
季傑緩過神兒來道:“三哥,應該我先洗!你怎麼先啦?”說著追著去了。
七月的一天,孫廷敬下朝回家後在吃飯的當會兒說道:“大學士程頤調回了京師,現任官學的督學和崇政殿說書,改天我帶你們去拜見他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