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沫冷笑,回嗆他明明有手有腳,又不是殘疾人。就算他真的有事,完全可以自己處理。
祁穆琛就睜著眼睛說瞎話,說什麼,隻有黎沫幫他拿的東西才會特別有感覺,才會讓他的工作特別有效率。
黎沫,“…………”
黎沫冷漠著一張臉,靜靜看著祁穆琛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祁穆琛說完以後,黎沫送了一個超大的白眼給他。她說,要是她會相信祁穆琛的這些鬼話,那才是真的有鬼。
祁穆琛看出黎沫完全不會“上當受騙”的樣子,便也不在書房“深情”呼喚她了。
現在變成了,他在書房待沒幾分鍾,就會主動走出書房,把她壓在沙發上,肆意的抱她親吻她……
既然黎沫不願意進去,那就由他出來好了。祁穆琛機智的想。
黎沫,“…………”
黎沫在心裏忍不住吐槽。祁穆琛,這個瘋狂的可怕的索吻狂魔。
……
想到她和祁穆琛近一段時間的相處畫麵,黎沫的心髒瑟瑟的疼。
祁穆琛幾乎充斥了她生活的每一個角落,讓她早已經習慣了這樣黏人的祁穆琛。
現在,他突然變得不再黏她,甚至對她冷淡,還把她關在書房外,讓她的心裏止不住的失落。
她究竟,怎麼了呢?竟是這樣的在意一個人。
看見祁穆琛終於正常了,不再黏她,她的心裏又止不住的失落。
或許,人就是這樣。得到的時候,不懂珍惜。失去的時候,又追悔莫及。
黎沫雖然沒有到追悔莫及的程度,但心裏還是止不住的難受。
她想,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事,惹祁穆琛生氣了,他才會這樣冷淡的對她。
可是,就算她做錯事,惹他生氣,他可以直接告訴她。完全沒必要用這種不理不睬,甚至是忽略的態度對待她。
她其實很膽小,也很怯懦。她很害怕被冷淡,被孤立的滋味。
每當這個時候,她就會覺得自己又變成了一個人。又成為了一個人。
黎沫緩緩的深吸一口氣,壓抑下內心酸脹到想要流淚的感覺。
她抬步朝書房走去,敲了幾下門。
門內沒人應她。
黎沫不確定的喚了一聲,“祁穆琛?”
過了很久以後,門縫處才傳來男人悶悶不樂的嗓音,“怎麼了?”
“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不要讓醫生看看?”說完,黎沫握上門把手,卻被男人出聲打斷了。
祁穆琛的聲音顯得有些著急。他急切的道,“你不要進來!”
黎沫蹙起眉,“為什麼?”
“因為……”男人的嗓音又低啞下去,他悶悶的說,“我現在不想見到你。”
因為,我現在不想見到你。
這句話在黎沫的腦子裏,一遍一遍的回放。她慘白著一張臉,感覺身體裏所有的力氣都在脫離。
他說,他現在不想見到她。那是不是意味著,他已經開始討厭她了。
黎沫緊緊的握著門把手,幾乎是強撐著,才不讓自己露出脆弱的姿態。
黎沫輕輕的點了點頭,啞聲道,“好,那我不打擾你了。我先去煮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