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沫笑了一聲,素來乖巧甜美的臉上覆著冷漠寒霜。
說不失望是假的。曾鬱還是義無反顧的站在孫雲溪那一邊,不是麼?
黎沫一字一句道,“我沒有這樣豬狗不如的姐姐。而她,也不配是我的姐姐。”
“鬱哥哥你聽啊,沫沫就是這麼說我的。”孫雲溪完全不怕事大的在一旁煽風點火著。
曾鬱緩緩的輕歎一口氣。腦袋又開始不受控製的隱隱作痛起來。
他其實,有點不太知道應該怎麼處理這個情況。
一邊是他寵了十年的女人,一邊是他止不住想要心動,想要靠近的女人。
這,真的讓他十分為難。
曾鬱問,“你們為什麼吵架?”
黎沫似笑非笑盯著他,“因為你老婆想要跟我八卦你和神秘女人在賭城跳舞的事情,我不是很想聽,就吵起來了。”
孫雲溪立馬搖頭,“不是這樣的,我隻是想要坐下,和沫沫敘敘舊。她不僅不讓我坐,還用咖啡潑我。鬱哥哥你剛才也看到了,她竟然……還想用餐刀射死我!”
黎沫冷嗤,“孫雲溪,你會不會太蠢了一點。我就算要殺你,也不會明目張膽的在公眾場合動手。”
曾鬱也順勢附和,安撫道,“她可能是不小心失手,說不定存在某種誤會?”
孫雲溪立馬不幹了,崩潰的大聲尖叫,“怎麼可能是誤會?她就是想要殺了我。她從十年前開始就嫉妒我,一直想要破壞我們之間的關係。”
“溪兒,你太激動了。”曾鬱抱著懷裏失控的女人,收攏起手臂,讓她牢牢的待在他的懷裏。
孫雲溪不停的掉著眼淚,心裏,愈發的不甘心。
她都被黎沫欺負到這種份上了,他竟然還能這麼平靜的安慰她。他到底…還是不是她的男人?!
黎沫早已厭倦了眼前男女如膠似漆,恩愛交纏的模樣。她冷冷的嗤笑道,“你們就算要秀恩愛,也不要再我麵前秀,ok?”
男人的心頭一動。
黢黑的視線凝緊她,莫名其妙的問了一句,“所以,你吃醋?”
“……”,黎沫忍不住翻了一個天際白眼,冷冷道,“吃醋倒是沒有,就是覺得特別辣眼睛。瑤瑤,我們走,這裏真是烏煙瘴氣。”
黎沫就這樣直接在曾鬱的眼皮底下,趾高氣昂的離開了。
男人抱著孫雲溪,心卻已經徹底跑遠了——
他的視線緊緊黏著黎沫,直到女孩的背影消失,他才戀戀不舍的收回目光。
他的心亂亂的,很動蕩。
並不是因為黎沫欺負了溪兒,所以感到生氣。
反而是因為她說她沒有吃醋,感到很氣悶……
難道,她就對他一點感覺都沒有嗎?他以為,她的心裏至少會有一點,屬於他的位置。
但是現在看來,並沒有。
因為這樣的認知,曾鬱的心情並不是很好。
他的麵部線條顯得極其冷硬。
曾鬱有些敷衍的摸了一下孫雲溪的頭,安撫道,“我帶你去樓上的美容美發店做一下清理。”
孫雲溪的喉頭哽了一下,淚眼朦朧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