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著刀柄的時候,也並不覺得特別痛。隻是心裏一直有一個唯一的念頭。那就是,保護她,不能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曾鬱自嘲的想,身體的反應是騙不了人的。他恐怕比想象中的,還要深愛這個女人。
他真的,徹底的完蛋了。
兩人旁若無人的互動讓孫雲溪徹底的發起瘋來。她不管不顧的朝黎沫撲去,伸手就要去抓黎沫的頭發。
她的手腕,立馬被男人寬大的掌心緊緊握住。但這一次,是被祁穆琛給攥緊——
祁穆琛單手摟著黎沫的細腰,把她護在身側。
他極其冷冽的道,“在發什麼瘋?!”
說完,就把孫雲溪重重的一甩,直接給甩到地上。
孫雲溪頭發散亂,像女鬼一樣,充滿怨念的看著黎沫。
憑什麼所有男人都心甘情願的護著她,她算什麼東西?
孫雲溪冷笑道,“黎沫,你是不是覺得特別有成就感?所有男人都被你玩弄於鼓掌之中,被你戲耍的團團轉。”
祁穆琛眼神冷冽,臉盲症的他終於認出了眼前的瘋女人是孫雲溪。
祁穆琛冷聲道,“孫雲溪,你的嘴最好放幹淨一點。”
孫雲溪歪著頭,看了祁穆琛一眼,堅持道,“我說錯了嗎?明明就是她……”
“夠了,溪兒!”身後一直沉默不已的男人終於開口說了話。他看了黎沫一眼,大步的走上前,拉起跌落在地的孫雲溪,“我們走吧。”
孫雲溪看到曾鬱,神情立馬柔弱了下來。
她忍不住的縱聲哭泣,“鬱哥哥,明明就是她,就是她那個掃把星把你害成這樣……”
“夠了。”曾鬱的眉眼之間溢出一絲厭煩。似是不想再追究到底誰對誰錯。他低沉的道,“走吧。”
孫雲溪不甘心的看著他,並不想如此輕而易舉的善罷甘休。
曾鬱把視線落向祁穆琛。
英氣桀驁的臉上,浮出滿滿的挑釁與冷嘲。他低冷十足的道,“祁先生,如果你還是個男人,就保護好自己的女人。”
莫名的挑釁令祁穆琛的臉色沉緩下來。他看到曾鬱鮮血流淌的左手,覺得分外礙眼。
祁穆琛雖然不太清楚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他仍然氣場極強的道,“我自己的女人,我自會照顧好。”
“嗬。”曾鬱嘲諷的低笑一聲,眼神裏的玩味昭示著他有多麼不相信。
曾鬱不再說什麼,便轉身離開了。
黎沫怔怔的看著男人的背影,他滴淌的鮮血蜿蜒成了一條血路。
他很高。給人的感覺一貫強勢並且驕傲。
但是此刻,他的背影卻透著說不清的蕭索和落寞。顯得……孤單。
有那麼一瞬間,黎沫覺得血液衝頂。
她差一點就要掙開束縛,不受控製的跟上曾鬱,卻被祁穆琛緊緊的摟住腰肢。
祁穆琛的眸孔溢出很深的擔憂,他低沉的道,“告訴我,剛才發生了什麼事,嗯?”
黎沫如夢初醒一般,看著男人線條完美的下頜。
她伸出手,紮進男人的懷抱,緊緊的抱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