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穆琛涼薄而低沉的道,“除非你已經不準備讓曾鬱活了,你可以繼續試試,跟他在一起。”
“我說了,你別想動曾鬱!”
男人的眸孔裏,緩緩的溢出一抹無機質的殺意。他垂眸凝視著她,低沉的道,“你這麼維護他的樣子,恐怕他得吃一點苦頭了。”
“你想要幹什麼?”黎沫在一瞬間就警覺了起來。她呈現保護者的姿態道,“祁穆琛,我說過了,如果你敢傷害他,我也一定不會讓你好過。”
“哦?”祁穆琛並不怎麼把黎沫的威脅放在眼裏的樣子。他說,“你準備怎麼做,殺了我嗎?”
黎沫抿了抿唇瓣,“總之,我不會允許你傷害他的。”
“那你準備怎麼做?殺了我嗎?”男人就像對這個問題很執著似的,他不厭其煩的再度問了一遍,“告訴我,嗯?”
黎沫被逼急了,瞪著他,“你別以為我不敢。”
“我以為,你會說舍不得。”似是聽到了他不想要聽到的答案,男人唇角的笑意,終於緩緩的收斂起來。
他眸孔的顏色很深,英俊的臉上透著黎沫看不太懂的莫測。
祁穆琛說,“沫兒。你把我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也徹底的用掉了。你雖然沒有殺了我,但已經朝我的胸口開了一槍。”
“…………”
“很好。”祁穆琛兀自點了點頭,“你總是知道,怎樣做能夠傷害我最深?”
黎沫的心頭,莫名的浮上一抹委屈。她很想反駁,很想大聲的質問,他憑什麼裝出一副受傷很深的樣子?
他上次差點殺了她,現在還有臉說,他是傷的最深的人?
這個可惡的混蛋,該死的騙子,奪走了她的心和身體的臭男人。
黎沫的眼眶,驀然就紅了一圈。她怎麼會,怎麼會愛上一個這麼無恥的男人啊……
黎沫有些絕望的靠在牆邊,緩緩的蹲下身子。把腦袋埋進膝蓋裏。
她的肩膀,微微的顫抖著。唇齒的縫隙裏,她低微的問道,“你就不能放過我麼?”
男人並沒有同她一塊蹲下身,他隻是從煙盒裏掏出了一隻香煙,點燃。
他無聲的沉默,代表了默認——他恐怕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放過她。
祁穆琛緩緩的抽了一口香煙,任由著縹緲的煙氣氤氳了他整張俊美無暇的麵龐。
他說,“你可能不知道,我小時候過的很慘。長大了以後,也遇到了一些不太順遂的事情。我在十八歲以前已經過的這麼慘了,我不會讓自己繼續悲慘下去的。”
“所以,你想要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麼?”
“跟我在一起,真的有這麼痛苦麼?”祁穆琛緩緩的咀嚼了一下黎沫的話語。驀地,他低沉的笑了,“如果你真的覺得那麼痛苦的話,那麼,就算是吧。”
“祁穆琛,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麼殘忍……”黎沫抱著自己的膝蓋,有些難以克製的啜泣起來。她不想哭的,可是,真的太悲傷了。
她怎麼會,怎麼會愛上了一個這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