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
“四小姐!四小姐你醒醒啊四小姐!大夫人找您!”玫酒急促的喚著末黎
末黎張開眼睛,眸子種閃著寒光:“大夫人差人來找我,你這麼急作甚?難不成到晚了會處罰你不成?”
玫酒看到了那雙泛著寒光的眼睛,下意識的退了一步:“奴…奴婢不是這個意思。”
末黎起身:“老夫人送你來我身邊就是為了幫別人做事麼?究竟我是你主子還是大夫人是你主子!”
玫酒畢竟也算是經過幾位主子的老人兒了,雖然她如今年少,但也曾經在林琴,老夫人,甚至二小姐手下做事,什麼主子沒見識過,但是還是對那雙嚴冷的眸子不寒而栗。
末黎掀開被子,玫酒拿來衣服,伺候末黎換上,末黎始終什麼話都沒說,玫酒也安靜的站在末黎身後,出門前末黎冷冷的掃了一眼玫酒。
“你不必跟來了,隨便找兩個小丫鬟跟著我就好。”
玫酒安靜的垂首:“是,那就讓桃枝和梨木兩個丫頭跟著您吧。”
被點到名的兩個丫頭站在末黎身後,末黎看了一眼,轉身就走。
大夫人身邊的大丫鬟竹玉早已站在門口等候,看見末黎出來,抬腳在前麵帶路。
溫室,原本芬芳恬益的蘭花如今枝條枯死,花瓣凋零,儼然一派要死的模樣。
“滕末黎,還不跪下!”
大夫人身邊的崔姑姑看見了滕末黎的身影,立刻嗬叱到。
滕末黎安靜的看了眼崔姑姑,櫻唇微張:“崔媽媽,且不說末黎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縱是末黎有天大的錯,母親和祖母都在這兒,哪裏用得上你呢?未免太不知輕重了!”
滕水瑩和滕櫻雪靜靜的坐在老夫人左右品茗,末黎眼睛一咪,滕家嫡女滕永安尚且坐在石凳上襟危正坐,這二位次女居然可以坐在一旁悠悠自得,可見滕永安隻是個小角色,背後的人還有待琢磨。
滕永安咬了咬下唇:“崔媽媽,不要無理,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萬萬不可冤枉了四妹妹。”
滕飛舞坐在一邊怒視:“什麼冤枉,分明是那滕末黎對伯母心懷怨恨,對祖母心有不滿,才會心狠的毀了那花兒!”
末黎冷笑:“表姐你在說什麼呢?末黎完全聽不懂啊。”
滕珊珊在一旁幫腔:“昨兒隻有四姐姐接近了那花蕙蘭,旁人都是沒接觸過的,若說嫌疑,自然是四姐姐最大沒錯。”
末黎挑了挑眉:“口說無憑,表姐莫要血口噴人……”
滕飛舞冷笑:“所有花匠和婆子丫頭都可以作證,昨兒隻有你靠近了那株花蕙蘭,此乃人證,至於物證,自然在你的屋子裏麵一搜便知!”
末黎繞著秀發玩,垂著眼睛:“表姐這麼自信嗎?”
滕珊珊冷笑:“四姐姐自小生活在鄉下,不認識這些名貴品種,這花蕙蘭可是千金難得一株,全是母親的孝心所得,姐姐如此糟踐,當真是讓人心痛不已。”
末黎無奈,滕珊珊倒是有些道行,知道帽子要往大了扣,滕飛舞不過是說自己弄壞了一株珍貴的花兒,可是滕珊珊話裏話外可是在指責自己不孝!
滕永安適當的一挑唆:“妹妹不必害怕,不過是例行搜查,每個人都會查的,你不必擔心,若是你真無辜,一查便知。”
害怕?自己何時害怕了,這種小把戲自己還不曾放在眼裏,略略點頭:“那請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