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領人剛要走,滕水瑩突然開口:“等一下。”
老夫人張開眼睛:“瑩兒可是有話要說?”
滕水瑩點點頭:“既然搜查,那就請李姑姑也隨著一同去,這樣也公正些,老夫人覺得呢?”
老夫人想了想:“瑩兒說的有道理,李媽媽,你同去吧。”
滕櫻雪麵無表情的吹了吹手裏冒著熱氣的茶杯,沒有反駁也沒有什麼反應,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李媽媽在老夫人身邊呆了將近四十年,從老夫人還是懵懂青春的少女時就追隨左右,是府裏威信最高的老媽媽,她是最公正的監督者,老夫人一發話,沒有人再反駁,況且滕水瑩一語雙關,若是反駁豈不是在說自己有損公正。
半晌出去搜查的人魚貫回來了,滕飛舞盯著兩手空空的自家丫頭,隻看到對方搖了搖頭,瞬時震驚:“沒有?怎麼會什麼都沒有?”
滕櫻雪放下茶杯,柔聲問道:“真的什麼都沒有嗎?”
李媽媽端著一個紫色的瓷瓶,一臉威嚴的彙報:“倒不是什麼都沒搜到,隻不過,不是在四小姐院兒裏搜到的。”
滕飛舞震驚的盯著一臉緊張的自家丫頭,心裏有了一絲絲打鼓,總感覺今日的事兒朝著一個奇怪的方向發展了。
滕永安皺了皺眉:“李媽媽,那是什麼?”
李媽媽頗為冷淡的瞥了一眼滕永安:“大小姐不知道嗎,這是一種名為百草枯的藥物,隻要植物沾上一點便會一夜枯萎。”
滕永安覺著李媽媽語氣很不對勁,委屈的問:“李媽媽這是什麼意思?我為何要知道這種東西?”
李媽媽轉向老夫人:“老夫人,這個東西便是奴婢在大小姐首飾盒裏,找到的。”
大夫人麵色一變,滕水瑩依舊笑意盈盈,滕櫻雪繼續麵無表情,滕飛舞一副被打擊的說不出話的表情,滕珊珊震驚,滕永安則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表情。
滕末黎依舊安靜,一言不發。
滕飛舞不知所措,怎麼可能,明明應該由玫酒放進滕末黎屋子裏的百草枯怎麼會出現在永安首飾盒裏!
末黎眯了眯眼:“既然大家都很疑惑,那不妨聽末黎一言,其實末黎今日本就有事稟告母親,帶上來!”
明月壓著一個粉色裙子的少女走上前,大大的眼睛充斥著淚水,嘴被布條塞住發出嗚嗚的聲音,李媽媽一愣:“玫酒!”
老夫人驚訝:“末黎你這是做什麼?玫酒是我派去保護你的。”
末黎笑盈盈的對老夫人說:“老夫人莫要生氣,有錢能使鬼推磨,玫酒那丫頭不過是受人蠱惑罷了,明月,拿下她口中的布條。”
明月乖巧的拿下玫酒口裏的布條,玫酒立馬求救,這丫頭也是聰明,知道和誰求救最有效:“老夫人,奴婢對不起您,奴婢知錯了,奴婢不該收表小姐的銀子把百草枯塞到四小姐屋子裏,奴婢一定為老夫人做牛做馬求老夫人饒了奴婢吧!”
大夫人轉頭,求救般的看向滕櫻雪,滕櫻雪挑了挑眉,若有所思的開口道:“祖母。”
老夫人轉過去看了櫻雪一眼,悠悠的開口:“櫻雪可是有話說?”
滕櫻雪淡淡的說:“櫻雪很好奇,就算這丫頭良心發現,不願配合長姐了,那這瓶百草枯又為何會出現在長姐屋子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