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胤一直呆在馨菲的床邊,望著正在床上睡的馨菲,冰冷的寒眸中射出陣陣擔憂。一隻白鴿從外飛了進來,常胤起身拿起白鴿,在白鴿腳踝處拿起一封短信一看,眉頭便兀自糾結在一起。
常胤手指一用力,紙片便化為了灰燼,常胤複又坐回原位,抬手輕輕撫了撫馨菲的臉頰,常歎一聲之後便起身往門外走。
“出事了麼?”遼軒不知何時已來到門邊,雙手抱著佩劍,站在門口處,見常胤出來,很平常的問道。常胤望了遼軒一眼,眼中隱藏不住的擔憂,遼軒一怔,連常胤都會露出這種神色,那該是一件怎樣的事情?
“最近菲兒就麻煩你們了,有事就通知。”常胤說完之後,便朝外走去。遼軒望著常胤急衝衝的背影,眼神變得有些異樣,該來的它始終會來。
遼軒望了望常胤的背影,長歎了一口氣,便向馨菲的房中走去。馨菲聽門外有人歎息,便從床上坐了起來,望了望門口。
“外麵的是遼軒麼?”馨菲在裏屋試探的問道,遼軒聽到馨菲的聲音,原本看著常胤的視線拉了回來,徑直走進馨菲的裏間。換上了平日的那臉陽光,嘴角邊的兩個小酒窩也體現了出來。
“菲兒醒了麼?有沒有感覺哪裏不舒服?”遼軒進屋便用手在馨菲的額頭上摸了摸,見燒已退,懸著的一顆心也就放下了不少。
隻是經過這幾天的折騰,原本就比較瘦削的馨菲,現在更是瘦的像柴火一般。現在連以前有些肉的臉,如今也凹陷進去,遼軒心裏好一陣難過。
“最近是否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們怎麼一個個都憔悴成這樣?”遼軒一聽馨菲如此一問,心裏一咯噔,雖然她臥病在床,可心裏卻是想著各位,如此一來心裏就更心疼她了。
遼軒拿起馨菲白皙的手,放於自己的掌心,用自己的手反複搓著她的手,這才使原本冰涼的小手,漸漸有了暖意。
“為何快接近夏日了,你的手還是這麼涼?”遼軒低沉的聲音自馨菲的耳畔響起,馨菲抬頭,見到了遼軒那雙深不見底的眸,此刻正深情款款的望著自己,心裏一咯噔,手也跟著往後縮,卻被遼軒死死抓住,不肯鬆手。
“遼軒,是不是出事了?”馨菲一直覺得自己躺的這幾日並不太平,好像心裏有什麼預兆一般,可是卻不知從何說起。馨菲望向遼軒的目光中充滿了渴望,她想遼軒給她一個滿意的答複,給他昏迷這幾天所發生一切的答複。
遼軒在心裏思忖了良久,才緩緩抬頭,把最近幾天發生的叛變一事告知了馨菲。馨菲一聽,謔得抬起了頭,一臉不可思議的望著遼軒。
“你的意思是,謹嘯造反,卻被謹沐擒住,斬首了?”雖然馨菲對謹嘯沒什麼好感,可突然被告知斬首了,心裏仍然是會有些感觸的,而且被告知斬他的卻是他的兄長,這樣那謹沐不是更加痛苦?想到此,馨菲一掀被子立馬從床上站了起來,快速下床。
“菲兒你想幹嘛?”遼軒見馨菲如此風風火火的 ,倒是嚇了他一跳,忙扯住馨菲的手臂,一臉焦急的問道。要知道大夫可是說了馨菲不能再如那次一般再淋雨了,小產一事可大可小,必須好好休息,何況馨菲已經夠折騰了,遼軒自然是擔心馨菲的身體健康。
馨菲望向遼軒的眼中,看見的是他滿眼的擔憂,隨即便明白遼軒這是在擔心自己,馨菲拍了拍遼軒的手,臉上浮起一抹淺淺的笑意。
“放心,我不會再胡來了,我已經想清楚了,如果謹沐想納妾,我絕對會二話不說的幫他,還有如果你們都有這想法,大可以跟我商量,不用在那偷偷摸摸,本人平生最恨的便是欺騙。”馨菲如此平靜的把這話從自己的口中說出來,倒是遼軒所沒體會到的,要知在這個時代,雖然是三妻四妾橫行,可也沒有人會願意幫助自己的夫去納妾吧。遼軒望向馨菲的眼中,神色怪異,他終是不明白馨菲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麼。
“太子在太子府。”遼軒深吸一口氣之後,便說了出來,這馨菲的脾氣她也是了解的,再怎麼勸她也不會因此放棄,如今她身體又是這般不好,倒不如他自己告訴她。
馨菲一聽遼軒這麼說,先是怔了怔,隨後便直接向外奔去。遼軒也沒多說什麼,隨著馨菲一起出了櫻園。
“你這是…”馨菲回頭,見遼軒正跟在她左右,便回頭望著他,遼軒也沒覺得有何不妥,笑了笑。
“自然是跟隨公主左右。”馨菲見如此倒也沒多大的反對,便跟著遼軒一起上了馬車。馨菲原本就不是那種小氣的人,雖然前陣子看見謹沐如此對自己,更是因他而使自己小產,馨菲心裏不是沒恨過,但現在她想去看他,不是因為想看他落魄的樣子,而是純屬關心,恨歸恨,她不能因此而把私人感情影響到整個國家的命運,更何況,如今她對謹沐已沒那麼恨了,也許謹沐自己有自己的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