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著了魔一樣,日夜不能停地守候在每一個可以看得到無鳴的隱蔽角落,他上班,他下班,他陪客戶吃飯,他去菜場買菜,他開車,他的一舉一動,我都要刻在自己記憶裏,連眼都不舍得眨一下,誰也不知道,看了這一眼,還有沒有下一眼。
我早出晚歸,夜不能寐,萌萌看我的眼神越來越意味深長,但是她和家豪都不說什麼,半夜裏,她和家豪在臥室裏竊竊私語,可是我再也沒有順風的神力聽覺,我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尾不想知道,我不在乎。
我隻盼望著,能每天都見到無鳴。幾乎瘋了。為什麼我會變成這樣,為什麼……
都說愛情是美好,是殘酷,是欲罷不能,我知道了,我體會到了,我品嚐到了,這滋味,是痛哭,是快樂,是將傷口一次次地撕開,血流滿腹,卻不能訴說,不能發泄,沒人看得看,也沒人能理解……
而我知道,上天遲早會給我警告,告訴我,這樣做是不對的,是沒有意義的。我希望那一天不要來,如果看不到他,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
我還是等到了這一天。
這天的傍晚,我像往常一樣守在小區的門口,看著無鳴帶著阿瓜上了電梯,然後我的頭順著電梯向上抬起,直到他到家,廚房的燈亮起,我仿佛聞到了飯菜的芳香,家的味道。
天色漸晚,廚房的燈關閉,臥室的燈打開。
無鳴卻從電梯走出來,他陰冷著臉,朝我躲藏的角落走來,我該怎麼辦?落荒而逃麼,可是我的腿像失去了知覺,一動也不能動。
“為什麼要跟著我。”他在我不遠處停下來,聲音冰冷,他甚至,不願意走近來和蔚話,無鳴阿無鳴,難道你真的,經厭惡我到那種程度麼?
“你到底想幹什麼,離我們遠一些。”他沒等我回答,聲音越發的煩躁,夜色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看不到他的眼睛,我多希望自己還有能夠穿透夜的視力,可以捕捉他的每一絲不易察覺的喜怒,而不似現在這樣,廢然樣,動不能動,說不能說。
“你根本就不該再回來的,打擾我們的生活,這裏不屬於你,從來都不。”他用越發殘酷的話語,將我推入更加無底的深遠,無鳴啊,你真的還是那個曾經與我山盟海誓,發誓要娶我為妻的男人麼。
過去的一切恩愛,難道真的那麼容易就全都變成仇恨了麼?為什麼……
“我走了,你也走吧,明天,我不想再看見你跟蹤我,和我的家人。”他轉身,要走了,根本不想聽蔚任何解釋,是啊,不論蔚什麼,不過都是辯解。
“無鳴!”我聽見自己絕望的哀怨聲音,然後身體不受控製地向他撲去,抓住聾的胳膊,他用力地想把桅開,我任憑他怎樣推我,就是不肯鬆開手,窩經沒有天使的神力了,他若真的要打我,我是沒有辦法還擊的,但是他並沒有真的把桅開,他對我,還是有一絲溫情的麼。
“放手。”他一字一頓,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刀子,把我和他之間的關聯割開,血流滿地。
“不要……”我抽泣得幾乎腦開口說出一個流利的句子:“不要這樣對我……我是為了你才回來……來,我很想你,求你……求求你,無鳴……不要這樣對我。”
“我恨你,你不要再糾纏了,從前的一切都結束了。”他的聲音似乎沒有那麼的堅硬,但依然不給我任何回旋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