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風帶著一絲涼意,撫過新生的枝葉,伴隨著雀鳥的鳴叫,更透出幾分春的韻味來。
“啊嗚……無聊啊……”安嫋打了個哈欠,在躺椅上換了個姿勢。
“真無聊……”她繼續歎了口氣,往躺椅底下一摸,摸出一瓶紅酒來,扒開封口,懶洋洋地舉起瓶子。
濃鬱的酒水一滴不漏地倒入口中,動作瀟灑至極。
舔了舔唇邊殘餘的酒精,安嫋一臉嫌棄地看著手中的瓶子:“1989……”
“罷了!”
好不容易接受了這瓶“低年份”玩意兒是紅酒的事實,身後的宅子乍起一陣怒吼:“老夫剛入窖的petrus——”
上空掠過的鳥兒無辜地驚起,撲棱著翅膀迅速逃離現場。
而肇事者卻在樹蔭底下懶懶地打了個哈欠,從躺椅上爬起,提著隻剩下一半的酒瓶一晃一晃地往宅子走去。
安嫋的確無聊,自重生以來少說也有一天兩天了,偏生這生活平靜,總沒點江湖大事,這小蘿莉身板又頂著個“未成年”啥都不能幹,一文錢難倒英雄漢呐,再新鮮的本事都要發黴嘍!
“房間搜過了?倉庫呢?”自己名義上的老爹正指揮者全家上下人肉搜索一瓶酒。
安嫋一晃一晃地走進宅子,忙得焦頭爛額的人們自是不會注意到一個八歲小蘿莉,和她手上那瓶拎得不是很穩的酒。
“咣當~”
“別找了老頭。”
脆生生的蘿莉音很詭異地穿透房子裏的吵吵嚷嚷,人們頓時寂靜,齊刷刷望向那歪歪扭扭地坐在大廳主位旁的小蘿莉。
鬆鬆垮垮的格子衫,皺得不像樣的男童褲,及肩的長發懶懶地散在肩上,整個人懶散地歪在梨木椅上,醉眼清明。
“酒在這兒。”安嫋努了努嘴,繼而笑道,“不過隻剩半瓶了。”
笑得何其理直氣壯!何其欠扁!
“安九!”老爺子氣得吹胡子瞪眼。
“在呢。”安嫋掏掏耳窩,一臉不耐。
老爺子見此,渾身氣得發抖。
大叔老爹趕緊圓場:“阿九啊,瞧爺爺氣得‘吹胡子瞪眼’,還不過來道歉?”
“吹胡子瞪眼”稍加重了語調,若不細聽還真會被忽悠過去。
安嫋,在安家排行老九,是最小的女兒,八歲前唯唯諾諾,八歲大病,醒來之後居然變皮了!
連老爺子的酒都敢偷了!
“得嘞。”安嫋耷拉著眼皮,毫不在意,“下次賠你一瓶不就得了?”
饒是老爺子也不得不為這句話皺眉:這petrus最低價格也要上萬,一個小孩子竟能如此輕易下口說要“賠一瓶”,該說她不喑世事,還是過於自負?
“阿九啊,你可知這是什麼酒?”老爺子沉聲問道。
“紅酒啊。”安嫋自是聽出他的試探,“petrus嘛!”
“那你可知,這得多少錢麼?”對於一個小孩子能說出酒的品牌,老爺子不排除她看了商標。
“1989年的也就隻能蹦躂在5~7萬,保存好的話還會上升。”安嫋略低吟了會兒,突然兩眼放光,“那89年之前的不就大暴發了麼?”
“……”安老爺子忽然有種被自己買了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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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本爪第一次正經寫二貨文,湊合著施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