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九——老夫的五十年窖藏!”
“老人家上了年紀就別一驚一乍的。來來來,喝口熱的。”安嫋難得殷切地為他倒了滿茶杯。
“哼。”安銘老頭孩子氣地撈過茶杯,牛飲了一口,卻猛地噴了出來,“你你你……這……你……”
安嫋“嘿嘿”笑看老爺子氣得指著茶杯語無倫次,心情大好:“熱過的烈酒有益身體健康。”
“我呸。”安銘不服氣地別過頭,齒間的醇香卻讓他很是回味無窮,賊賊地瞟向桌上的茶壺,趁安嫋不注意又給自個兒滿上了。
口齒醇香,果然是好酒!
“香吧?”
“嗯嗯。”安銘下意識點頭,“嘎”地一聲扭了脖子,“哼,你賠我窖藏。”
安嫋好笑地看著安老爺子的不坦率,甩手遞給他一錦囊,打開,撲麵酒香正濃。
“前幾天用那‘朧月’濃縮的,一壇子才一顆呢!”安嫋奪了一顆放進口中。
“哦。”安銘淡定地應了聲,繼而恍然,“好哇你個臭丫頭,前幾天祖傳的窖藏竟是被你製零食去了……”
安嫋趕緊塞給他一顆“朧月”堵住他的一萬字理論,賊賊笑道:“怎麼樣?”
“不錯。”安銘不住點頭,含著糖賊兮兮地問,“丫頭,還有什麼好東西不?亮出來溜溜?”
“好東西嘛……當然有。”安嫋身後狐狸尾巴甩啊甩,小手互搓,“隻是不知……”
“嘿嘿,好說好說。”安銘巴不得貼上去。
門口的大叔老爹安塵“哢”地石化在原地:老爸啊,你是來算賬的還是過來倒貼的啊?
看著安銘樂滋滋地抱著茶壺和一堆錦囊離開房間,出門時還回過頭甩給他們一飛吻,這下不僅安塵石化,就連安嫋也會嘴角與眼角並抽。
“你是誰?”好不容易緩過神來,安塵盯著房內在躺椅上搖啊搖的小蘿莉,臉色有些陰沉。
安九以前什麼貨色,他這個當爹的最是清楚,而現在這個與之截然不同的“女兒”,讓他有些發悚,小小年紀便會如此偽裝,此人若是對安家無益,必先斬草除根。
當然,不排除隻是相似的人在冒仿。
“如你所見,你的女兒,安家老九。”安嫋含著“朧月”,口齒有些不清,“真能生。”
安塵忍不住黑線:“我與煙兒隻有你一個而已,而且不是親生的。”
“納尼?”安嫋一下子蹦了起來,“我不是你女兒?”
皆大歡喜啊,樂嗬咱了。
“你就沒照過鏡子麼?”安塵有些無力地看著某蘿莉光著腳丫子竄上梳妝台,左看右看,又看看他對比一下。
然後一臉無辜:“沒啥區別呀。”
安塵險些一口老血迸射:“你看你五官像我跟你媽不?”
呆看了n久的鏡子,最後一句話讓安塵一個踉蹌:“沒看出來。”
好吧,這不怪她,在她觀念中,天下美人都是不同滴,各領各風騷。
安塵無奈扶額:“你長得愈來愈不像咱們,所以我們帶你去驗了dna。”
說著,餘光暗暗打量著安嫋的神色。
“所以說,結果是我並非你們所出。”安嫋跳下梳妝台,若有所思地撫著這張與自己前世百分百相像的小臉。
“嗯,可能是在醫院抱錯了孩子。”安塵一臉希翼地看著她。
“你想借我的手幫你找到真正的安九兒?”安嫋摸摸下巴,眯著眼盯著大叔,“我不過一介小孩子。”
“難道你不想找到你的親生父母?”安塵麵色微冷。
“你也太天真了。找到安嫋就能找到我父母?誰曉得那不靠譜的醫院會不會又弄錯。”安嫋打了個酒嗝,“人我會幫你找。隻要你信我這個丫頭片子。”
安塵麵上一喜。
“不過……”安嫋打了個哈欠,“我要繼續當安嫋,至於那孩子,你愛幹啥幹啥。放心好了,我可是大好人。”
說罷還特地咧開滿口白白的小牙。
“好,成交。隻要你不害安家。”還以為會是什麼刁鑽要求的安塵有些發怔,臉色緩和了些許。
安嫋隻睨了他一眼,躺回躺椅,不一會兒便傳來細微的鼾聲。
安塵看著那張毫無防備的睡顏,心底有些鬆動,找來張毯子幫她掖好,便躡手躡腳地離去。
“你說,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熟睡的安嫋喃喃,有清流透過密密的睫毛,無聲墜落,隱入發間。
------題外話------
整天泡在寫文跟打遊戲之中……上了學之後可承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