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霜領著丫鬟巧心從東院出來,踱步向後花園走去,離著很遠就聽到從西院裏傳出來一陣叫囂聲。
“王爺喜靜,這是何人在大聲喧嘩?”憐霜示意巧心道,“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是。”巧心應了一聲趕緊跑向西院,隔著一道籬笆,巧心遠遠的看到一群人圍著,而含煙正指揮身邊的家仆拿來拶具,巧心透過人縫一看,立刻嚇的臉色發白,匆匆離開。
“主子,不好了不好了!”
見巧心一臉驚慌,憐霜問:“大驚小怪的做什麼,說,出了什麼事情。”
巧心緩了緩,回道:“是含煙主子,她……她要對珣王妃用拶刑!”
“什麼?”憐霜一驚,立刻快步走向西院。
錦繡驚恐的盯著小月手裏的拶具嚇的臉色慘白,若真是被這拶具套上手指,估計不疼死也要殘廢了!
含煙冷冷一笑,說:“珣王妃娘娘,您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將軍的腰飾怎麼會出現在您的屋子裏呢?”
薑語素皺了皺眉,她這回是有口也說不清了。
錦繡趕緊接過含煙的話喊道:“這個腰飾是我撿的,和我家小姐沒有關係!”
含煙對小月使了個眼色,小月點點頭,一巴掌打在了錦繡的左臉頰上,眼前頓時冒出一片金花,耳朵也跟著一陣轟鳴了起來。
“本主跟珣王妃娘娘說話,什麼時候輪到你這個下賤的奴才插嘴?!”含煙隨即轉頭看向薑語素,笑了笑,“娘娘,這王府和不比您的娘家,更不必大牢裏那麼沒規沒距的。既然娘娘管不好下人,那麼就讓含煙幫幫您吧。來人,上拶!”
“你敢!”薑語素猛的起身攔在錦繡的麵前,冷冷的含煙的眼睛,“錦繡是我的丫鬟,再沒規矩要管教也是我的事,就不勞你費心費力了!”
含煙皺了皺眉,站起身來,走向薑語素,冷冷一笑:“來人哪,請珣王妃娘娘一旁休息。”
薑語素還沒來得及說句話,就被家仆押到了一旁的石桌旁坐下,被死死的壓住肩膀,薑語素動彈不得,隻能大喊:“那個腰飾是我在花園裏撿到的,和錦繡沒有關係,要打要罰你衝我來好了,不要為難她!”
錦繡望著憤怒的薑語素心裏一陣感動,隨後哼了一聲看向含煙狠狠的說道:“仗著有王爺撐腰有什麼了不起的,你不過是個下賤的侍婢而已,連妾也不是!我們小姐是官門之後,又得皇上憐惜賜婚,是高高在上的珣王妃,你若是敢動我家小姐,就等著不得好死吧!”
“啪。”
含煙惱羞成怒,轉身又是一巴掌狠狠地甩在錦繡的右臉上,這是她的禁忌,她入府兩年,好不容易得到王爺的憐愛一直能侍奉在側,可是她還是一個侍婢,沒得到任何名分。然而,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錦繡居然膽敢把這件事情說出來,她自然饒不了她!
錦繡被這一巴掌拍倒在地,耳鳴眼花隻覺得眼前到處飛著嘰嘰喳喳的麻雀吵的她頭疼、一陣暈眩。
“錦繡!”薑語素估量這巴掌定然打的不輕。
含煙狠狠的哼了一聲,無視躺在地上的錦繡,吹了吹指間傲慢的對一旁的家仆說道:“還愣著幹什麼。府裏風氣不正,竟然出了這麼一個偷東西的賊,王爺那麼忙,難道這種小事本主還做不了主嗎?動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