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子姬奄奄一息的表情在聽到葉笙歌殘忍無情的話語時慢慢回過身來,她的瞳孔放得很大,幾乎是不敢置信。
站在她前麵明亮空地上的男子,正掛著最陌生的表情冰冷的看著她,那個在幾天前還說著愛她的男人,那個在幾天前才對她溫柔備至的男人,那個在今天要跟她結婚的男人,正用她從未見過的最最冰冷的目光盯著她,那是一種充滿恨意的目光。
“笙,你在說什麼啊?”宮子姬扶著身後的木椅慢動作的站起來,臉上的血色幾乎全部褪盡。
葉笙歌伸手扯去脖頸上的領結還有胸前的配花,他又掏出上衣口袋裏的一枚戒指,幾乎沒看鑽戒一眼,隨手一股腦兒的扔向一邊。
‘叮’一聲細微的戒指摔落地麵的聲音,宮子姬的目光也怔怔的被那枚戒指吸引過去。
“這場婚姻本就是演戲而已,你在期待什麼,宮子姬?”頭頂上白色加蓋的天花板反射出日光燈的光芒,他的五官棱角幾乎如被打磨的磐石般,光潤,亦是無情,
“狼頭,堂堂意大利黑手黨教父身邊的一把手,”
“用這個女人來控製我,恐怕要成為你人生中做的最不明智的決定了!”
刀疤男,也就是狼頭的臉色已經鐵青可以媲美他身上的衣色,他自以為天衣無縫的消息,居然還是計算錯誤。
示意手下把宮子姬綁起來,狼頭一揮袖子,不雅的坐入身後的木椅中,“葉笙歌,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要麼選擇跟我們合作,要麼——”
狼頭的煙嘴叼在唇邊,手下上前為他點燃,“你今天就別想從這裏活著出去!”
宮子姬目不轉睛的盯著葉笙歌,試著想從他的臉上看出端倪,她拚命甩著綁在手腕上的粗麻繩,不解的問著葉笙歌同一句話,“笙,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為什麼?”
狼頭粗眉毛一挑,眼神看向她已經有了殺氣,“讓她閉嘴。”
綁住她手腕的手下得令,不知從哪找來一塊鐵鏽的布條胡亂的塞入了她的嘴裏。
“唔唔唔——”她不甘的掙紮扭動,手腕上的麻繩被綁的更緊。
地麵上的鑽戒閃著微弱的光芒,一隻白皮鞋不客氣的踏上,走過,鑽戒不再閃亮,佩花的花瓣盡碎。
宮子姬傻愣愣的看著那一枚鑽戒,幾乎失去了所有該有的表情。
“狼頭,”葉笙歌孤傲的站在他的麵前,即使是在這樣的環境之下,他依然優雅邪魅的無與倫比。
“我葉笙歌說過一次的話,不會再有第二個答案!”
他黑墨般深邃的眼神靜靜的對視狼頭慢慢流轉的血色瞳仁,空氣沉入凝滯。
狼頭突然一拍身邊手下的身板,唰的從木椅上站起來,聲音洪亮如鍾,“好,葉小子,你有種!”
他的眼神平伸,如豹般危險的神色,“可是,你也千萬不要後悔!”
手下被拍的一下子飛了出去,撞上了幾米外的牆壁,一口鮮血吐在地上。
狼頭的身形如一張蓄勢待發的弓一般,隻要一觸,便會一發不可收拾。
有吵吵嚷嚷的女聲從外麵傳來,間或有腳步踢騰著落在地麵上的聲音,“放開我,放開,你們這兩個混蛋,我跟你們說了,我就是過路人,隻是路過而已,知道你們這什麼行為,你們這是綁架,綁架你們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