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心理學家指出:如果我們僅把工作作為一種謀生手段時,我們不會去重視它、喜歡它,甚至熱愛它。而當我們把它視作是深化、拓寬自身閱曆的途徑時,每個人都會從心底裏重視它。因為那樣工作帶給我們的,將遠遠超出其本身的內涵。工作已經不僅僅是工作,它們是對生活方式的一種選擇。它成為生活的一部分,為我們構築一段豐富而有意義的人生。
或許正因為此,近年來,一種有關工作的新想法已經越來越強烈,即工作不應隻是一種謀生的手段——一種賺錢、養家或贏得社會地位的手段,而是這項工作本身應該提供豐富的、培養人具有各方麵經驗的手段。這種新觀念給人們尤其是當今的年輕人所帶來的影響是非常深遠的。
一位正在牛津大學靠羅茲獎學金攻讀學位的年輕的美國婦女,已經在美國的兩所高等學府拿了兩個學位。在美國,她曾經作為律師和社會工作者工作過一個時期,她同時還學過功夫,被授予功夫等級的黑腰帶。然而,她目前的學業即將結束,現在困擾著她的是今後該做什麼。
她的問題不是一件普通的小事。她無法決定她是應該去從事公司律師或企業管理顧問賺更多錢呢,還是應該去獻身於慈善事業,幫助那些生活在條件極差的社區裏的遭到無數打擊的婦女們,或者去好萊塢,在功夫片中當一名替身演員。給我們留下深刻印象的不是這位婦女可以有這麼多的工作機會可以供她選擇,而是她要對這些機會進行那樣認真的、甚至是不情願的反複考慮和選擇。她好像是在抱怨自己的天資、機遇和自由——仿佛世界對她待遇不公,在迫使她做出這樣艱難的選擇。
她的例子在我們的時代頗具代表性。近年來,特別在那些受過高等教育的年輕人中已經形成一種對什麼都不滿的文化現象,這種現象似乎越來越嚴重,特別在他們20多歲,或剛過30歲的時候。
多年以來,我們已經漸漸習慣了依賴外界對自己的肯定。我們這一代的普通男性從小到大接受的都是這樣一種教義:對於男人而言,成功取決於他的收入以及他在公司裏混出的地位。男人一生中的首要任務就是盡量多賺錢。銀行存款額的多少、工作地位以及汽車檔次的高低等等,造就了一個男人的身份地位。而“女權運動”則鼓勵新女性走向社會,從男人那裏奪回“不平等的一切”,於是婦女們也開始了在同一條道路上為“成功”而進行的跋涉。
這是件令人悲傷的事情。我們能否創造一個注重個人素質而不是銀行存款多少的社會?一旦我們變得更真實,不那麼在乎世人的目光,不那麼在乎已有的過去,也許我們就可以為自己和世人重新對成功下一個定義。例如:成功意味著男女都有時間照顧對方和家庭。我們可以不必為了往上爬而每天幹它10小時,而是注重同事間的合作。我們可以自覺地調整自己的生活,例如自然而然地節省開支,少買些沒有用的東西,因為那些東西不再與我們的身份有多大關係了,花錢少了,我們就可以減少工作時間;而工作時間減少了,我們就可以借此機會完善自己。我們可以在不犧牲自己,不犧牲自己所愛的人以及其他人的前提下,獲得滿意的工作、事業和薪水。
我們可以按4種新的模式重新安排一下家庭和工作:①縮短每周的工作時間;
②實行彈性工作製;
③消除兩極對立(婦女對男人,黑人對白人、性格開朗者對性格孤僻者,年輕人對老年人……);④重新認識個人的成功與公司的經營狀況。
最好能實現平衡生活和工作的平衡。工作是你生活中的重要部分,但不是惟一的部分。即使你擁有了自己非常熱愛的、世界上最好的工作,你仍需要使它與自身生活的其他方麵相互平衡。加班加點工作在我們這個社會已成為非常普遍的現象,大家工作都太累了,沒有時間和精力去享受生活中的其他樂趣,而那些雙收入家庭的父母幹脆把孩子們送到日托中心哺養。疲勞過度使得大家都成為生活中的失敗者。
有了平衡的意識,我們就有可能獲得滿意的工作和家庭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