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一怔,警惕的握緊拳頭,轉身直視著他。
男人卻一副人畜無害的淺笑,小跑了過來,在她麵前站住,也帶來了一陣幽香的風。
“你校牌上是這麼寫的,你的名字真好聽——”
笑起來的時候眼睛變成了月牙,左邊有個梨渦,讓人沉醉。
杜言笙冷冷的看著他,幾秒後,轉身加速離開。
風中,依舊傳來他惱人的聲音:“希望我們下次還能見麵……”
見麵?你是在說笑吧。
冷冷的笑著,向著學校更衣室走了過去。
今天是她高中畢業典禮,她也即將成年。杜天澤卻沒到,所以她就隻有一個人。她不知道杜天澤跑哪裏去了,也懶得打電話給他。反正一個迷迷糊糊的父親,估計又被哪個有錢的富婆糾纏了。
換好衣服,背上包包,向著大門口走去。
走過的時候,永遠能聽見人群中的感慨聲。要麼議論她的美貌,要麼就是妄論她的身世。
兩者,她都不喜歡聽到。
低頭一路快走,來到大門口後,一輛的士橫穿出來,穩穩的停在了她的腳邊。
車門打開,一個中年男人下了車,拿過她的包包扔到車內,順便把她也塞了進去。自己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四周,急忙上車,讓司機快走。
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杜天澤。
杜天澤五十剛過,身材挺拔,相貌英俊。很多小妹妹看見他都會尖叫,更何況那些有錢有勢獨守空房的富婆。
他有點小迷糊,智商不怎麼高,隻會傻嗬嗬的笑。
車上的杜言笙還在鬧性子,慪氣的坐在一邊。杜天澤擦著臉上的汗水,讓司機多繞幾圈,然後才注意到女兒的神態不對。
“寶寶,今天是你畢業的日子,你怎麼不開心呀?”
“原來老杜還記得呀?”
杜天澤憨厚的笑著,摟著杜言笙的肩頭,親昵的親著她的額頭。
司機一看就不淡定了,車子歪了一下。杜天澤急忙護住杜言笙,幽怨的看著司機。
“還好我的寶寶沒受傷,麻煩你開車消息一點。”
司機愣了幾秒,點頭後喃喃自語著。
原本杜言笙還在生氣,一看杜天澤這小心翼翼的樣子,什麼氣也消了。發現他的身上有香水味,無奈的歎了口氣。
“這次又是誰?”
杜天澤憨笑了幾聲,苦惱的說:“我記得今天是寶寶的畢業典禮,一大早就準備好出門了。開門口才發現,咱家的大門被車子堵住了。大慶公司的老板娘帶著禮金和車隊就過來了,問我什麼時候入贅——”
說到這裏,司機捧腹大笑了出來。被父女倆以相同的眼神,幽幽的盯了一分鍾後,立馬閉嘴開車。
“寶寶,我們要不要搬家呀?”
杜言笙搖搖頭,杜天澤卻還是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每天在恐慌中度日,我怕寶寶會支撐不住——”
“應該是老杜你吃不消吧。”
笑彎了眼角,上揚了嘴角,一笑傾城。
頓時,司機心花怒放,差點撞上了旁邊的消防栓。
“司機,你開車就不能小心一點嗎?碰壞我沒事,嚇壞我家寶寶就不好了!”
司機弱弱的問了一句:“大哥,你多大呀?”
“這關我年紀什麼事呀。”抬頭給了一句。“四十七。”
“那她是——”
杜天澤突然有了底氣,摟緊杜言笙,對著司機頗為得意的說:“她是我的寶貝女兒,今天是她的高中畢業典禮。你看,我們父女倆長得像不像,哈哈。”
司機頓時一臉黑線,窘迫的笑了幾聲,繼續開車。
其實杜言笙長得不像杜天澤,所以他們常常被誤解是土豪和小三。因為杜言笙長得像她,無論眉眼,還是思考時的眼神。
車子開過鬧市區的時候,視線無意間瞥到一棟雄偉華麗的大廈——天蓉集團。
杜天澤還在暗自惆悵傷神,似乎早就忘記了二十年前的事情。而杜言笙,目不轉睛的看著大廈。直到被甩出視線,腦海中卻回蕩著一張模糊的人臉。
無數次做夢夢見,卻始終看不清她的樣子。
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危險的笑。
等著吧,待我茁壯之日,就是你煩亂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