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對手敗中求勝爪風搶先一步觸及麵門,水流觴心中驚駭無比,沒想到自己趁其不備所施展的連環三擊竟被破解,心知對手指力了得,爪功才是對方的殺手鐧,不由得劍勢一收側身閃過對方的神來之爪。正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水流觴三擊不中,青衣蒙麵客焉能放過水流觴氣勢衰竭的瞬間,招數源源不絕向水流觴打來。雖說攻守逆轉,青衣蒙麵客心中明白自己對付晚輩以近乎同歸於盡的打法才破解對方招式,其實在招式上已然輸了一招。
水流觴隻得依靠天都派身法閃避對手招式,一個猝不及防,已被對方右爪碰到左臂,並非天都身法不濟,乃是對手臂長實在長得詭異。對方右爪破開水流觴的護體真氣,嗤的一聲,水流觴右臂衣袖已被扯去一塊,手臂上留下清晰殷紅的爪印血痕,水流觴不假思索手中長劍刺向對手小腹,青衣蒙麵客右爪抓向水流觴仙劍,水流觴心想難道你的肉掌竟能與仙劍抗衡?於是奮力刺向對手掌心,豈料“叮”的一聲,二人各自震退,彼此暗自佩服對方功力了得。
水流觴真氣一窒,牽動體內傷勢,全身筋脈隱隱作痛,緊握仙劍的右手隱隱發顫,左臂傷處火辣辣地疼,心中那股寒意卻愈來愈盛,忍不住開口道:“閣下究竟是何來曆?在下雖不敢妄稱見聞廣博,但也遊曆天下許久,仙林中修習爪功的人屈指可數,卻從未見過閣下所使招數。”嘴上這樣說著,身體默默運功調息真氣,察覺到那股寒意並非來自外界環境,乃是對手的功法對自己內心的影響,這樣的功法簡直聞所未聞。
青衣蒙麵客為了震懾對手,以“赤冥鬼爪”硬接對方一劍,劍氣入體,手心亦是一陣刺痛,表麵上卻不能示弱,佯裝無謂說道:“我已數十年不在外界走動,你小娃兒不知我身份來曆也是應當,年輕人修為不易,再奉勸你一句,我隻要那東西,若非必要我並不願意取你性命和天都派結下梁子,實話不妨告訴你,那東西你們天都派不僅得之無用,更是無益。”
水流觴思索對方話中深意道:“聽聞閣下的意思難道是知曉內中所藏之物?”
青衣蒙麵客道:“算是吧,盡管你是神陸九州正道傑出的人才,但你也未夠資格了解此中內情,事實上很多事情並不為外界所想,我亦不能透露太多,總之那個盒子裏藏的東西越少人知道越好。”
水流觴凝立不動,目光閃動,似乎在考慮對方話裏有多少可信度。“閣下所言是否太過危言聳聽?姑且不論閣下身份來曆成謎,就算我相信閣下所言,此物幹係甚大,多少人求之不得,倘流落在外不知會引起多少廝殺,此物既入我手,我須得交於本門,如何處理自由門中長輩決定,等閑之人未必敢來我天都生事。”
青衣蒙麵客沉默片刻,考慮再三後說道:“我並不懷疑你天都派是否有實力保住天機寶闕,我所憂者乃是裏麵所藏之物的現世將會引發的後果。”
“你怎知我天都派一定會讓寶闕所藏之物現世?”
青衣蒙麵客道:“這是自然,隻可惜你並不能替天都派做主,否則你立下重誓答應不讓寶藏現世,我亦不會為難你。”
水流觴心中疑惑,這青衣人不以真麵目示人,招數功法邪門,自非正道中人,可言談又甚是正派。“多謝閣下美意。”已打通右手阻塞的筋脈,真氣灌注之下卻塵仙劍發出淡淡綠光。
“你這是打算又要動手了?”青衣蒙麵客輕笑道。“方才你我一戰你應該知道我們之間修為的差距,再戰下去你絕無勝望。我不喜歡殺人,比起動手解決我個人更希望用談話的方式解決,不然這樣,我給你另外的選擇,你把天機寶闕給我或者毀去,我可以答應你一件事。”
“哦?閣下的意思難道不想得到內中所藏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