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兒簡直是大驚失色,本來她以為今天這頓板子是挨定了。
那金絲雀不是俗物,如人一般慣會討皇上歡心,皇上已經養了三年了,對它也是關愛有加,等閑人都不讓靠近。記得有一次後宮的一個嬪妃因為隨手喂了金絲雀一點它不喜歡的點心也讓皇上訓斥半天,都差點關禁閉,怎麼太後給放走了他居然沒有生氣??
翠兒真得對這個天外來的太後刮目相看了,隻讓皇上寵幸了一次,就能在皇上心中如此高的地位,豈是等閑人?
翠兒的驚訝明鶴軒看在眼中,他並不想多說。這隻金絲雀被自己豢養多年,吃喝甚是刁鑽,況且早已養成了依賴的習性,根本飛不遠,不回來便是死路一條。
而蕭琪琪的行為,看似是憐惜小鳥,其實,根本是在向自己表明她的心思而已。
隻不過,這心跡,表明地有些太早了。
明鶴軒唇角浮起一絲冷笑,想要自由?嗬,她憑什麼就能斷定她已經洗清了她是崇明教派來的奸細的嫌疑?退一步講,即便她不是崇明教的奸細,就算是一個異域人,就算她不知道蕭沅沅身上背負的秘密,她也該知道她的本分啊!普天之下誰是王者至尊,她難道沒有弄清嗎?自己給她什麼她就接受什麼,自己想讓她如何,她就得如何,還自由呢!討價還價?可笑!
頂著蕭沅沅的麵孔,到現在亦不過是個未明之身而已,僅僅是寵幸過一次,就敢向朕說要自由,難道在這裏還委屈了她不成?
這樣的女人,要麼是慣壞了,或者是腦子不正常,不過是侍寢一次,便擺不清自己的位置。
她不是說她來自一個什麼男女平等的世界?也罷,自己給她一回平等,且看在這樣的平等下,她能做些什麼,然後讓她知道她和男人的差距,或許就不再鬼扯什麼平等了,沒有所謂的平等,她也就明白她必須得聽自己的,放棄所有的幻想,也好學會安身立命才是她的宿命和根本。
想起翠兒學來的這個女人曾經說過的在她所在的異域如何打發時間的種種奇特的方式,他得出一個結論,這女人心思複雜,是個不甘於寂寞的主,而今或許是太閑了。
沉思了一會,明鶴軒扔給翠兒幾本書,淡淡道,“她不是會看書認字嗎?把這帶過去,傳朕的旨意,三日內寫一篇文章出來……”
翠兒先是迷茫,而後帶著書歡天喜地地跑回了明玉宮。
今天真是不幸中的萬幸啊,一道災禍就這麼化於無形,自己免於挨打,全仰仗於太後在皇上心中的地位。這太後真是厲害啊。
蕭琪琪正在院子裏坐著發呆,見翠兒興衝衝回來,覺得奇怪。
這丫頭不是說去領罰了嗎?雖然自己真心不想害她受連累,而且,鳥是自己放的,大不了明鶴軒來興師問罪自己承認就是。
沒想到她居然還這麼高興。
“太後,給……”翠兒給遞過來幾本書。
“什麼?”蕭琪琪接過來,看了一下,居然是《國策》《論語》兩本著名的古書,還有幾本手抄本,“給我看這個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