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鶴軒沒有如常寵幸完蕭琪琪後宿在她那裏。
第一,\t這地方乃禁地,他已經有一次在明玉宮呆的時間過長,不得不注意;
第二,\t相比較起床上的纏綿,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這是明鶴軒在離開明玉宮的時候暗暗對自己說的,雖然他很想留在那裏,哪怕之後是什麼都不做,他也願意躺下來,和這個蕭琪琪聊聊一些她的世界的事。不能不承認,他有些興趣。
例如,蕭琪琪說過她的世界不穿這樣的衣服,他們穿的很簡單;還有很多對他來說稀奇古怪的事,當蕭琪琪說過他們那裏人和人之間的有電話聯係,甚至在千裏之外,就可以用個手機之類的撥個號碼就可以通話,還能看到對方的映像,這都是天方夜譚。
但是,他還是喜歡聽。
可是,他今晚還是要離開,其實,心底,隱隱的,或許還是對這個女人有那麼一絲絲的不放心吧。更何況,國事和私事,他向來是分得十分清楚。
朝廷比武的日子越來越近,不過還有月餘的時間,可是,天依然大旱,依然炎熱無比,這樣的天氣,並不適合朝廷選拔人才。
明鶴軒看看天,皺皺眉頭,“這天何時能下雨?”
李公公愁眉苦臉,“京城這兩月未下雨,著實讓人著急……欽天監觀天象後說還得些日子……”
勤政殿裏,南方左相奚遠也八百裏快遞的來信,奏報南方旱情視察情況。
大意是南方大旱不假,但旱情絕對沒有之前奏報那麼嚴重。
左相一路南下,秘密查封,對於妖言惑眾、查出的貪贓枉法的官員一律收監,統一發配到天京雲雲。
勤政殿的燭火亮如白晝,明鶴軒眉間微微攢聚,思慮沉沉。
左相的來信和之前各州郡的奏報簡直是一正一反,先前奏報恨不能十萬火急,以致朝廷不得不從周圍各郡緊急調撥糧草,發往南方五郡。
可是,從左相的奏報來看,旱情雖然嚴重,但不至於是饑民遍野,並且,南方相對來說比較平靜,沿途雖有饑民,卻也能得到各州郡的及時救助。
相對來說,明鶴軒本人更相信左相所報,之所以讓左相南下細查,也是因為還沒有認為事情像之前奏報那般危言聳聽。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明鶴軒自多年前出任太子監國以來,朝政方麵可謂是事必躬親,幾年的時間五下江南,對江南之事可謂了如指掌,雖然近一年半內未曾再下江南,但是,江南形勢怎會忽然間一塌糊塗?
看來,便是崇明教在暗裏興風作浪,四處妖言惑眾,無非是要借南方大旱來擾散民心,再用之前所囤的糧食暗裏發給饑民,籠絡民心,一起來造反。
明鶴軒從堆滿奏折的桌前起身,望望外麵的夜空,鼻息輕輕嗤了一聲,得到那張圖那麼久,對方也該現身了吧?
——
蕭琪琪在桶裏泡了半夜,也在桶裏困倦地睡了半夜,方才覺得魂歸本體,但是清醒之後穿上衣服反而又睡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