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可以用這種可憐兮兮的眼神看著她,不行,她不能心軟,他是狐狸。深吸一口氣,卓晴別開眼,回道:“你身邊有墨白。”
“他今晚請假。”樓夕顏說得一臉真誠,卓晴猛的翻白眼,墨白從來都和他形影不離,他現在正在生病的時候,他怎麼可能請假!這個借口有夠爛的!
站在門外的墨白滿頭黑線,覺得自己很多餘,主人這句話的意思,是不是讓他今晚上消失。
看他臉色蒼白,手卻還穩穩的放在她腰上,卓晴低笑:“那你想怎麼樣?”
“留下來陪我。”樓夕顏幾乎是脫口而出,說完之後他也覺得自己有些冒失,提這樣的要求確實有些過分。
這句話的意思,不會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吧?不能怪她,作為現代女性,這句話背後的意思不言而喻。
卓晴怔怔的盯著他,樓夕顏輕歎一聲,說道:“你放心,我隻是想你陪在我身邊而已。成親之夜以前,我不會對你做出越舉的事情。”
“你確定?”卓晴揚眉。
樓夕顏正色回道:“我保證。”為了表示自己的誠意,同時也鬆開了手。
卓晴哀號,她怕她不能保證!
深吸了一口氣,卓晴脫掉鞋,直接跨上床,在床的內側躺好,看著還坐在床邊的樓夕顏,卓晴說道:“睡吧。”
樓夕顏終於回過神來,怔怔的躺下,卓晴背過身去,幽幽的說了句:“晚安。”就平靜的閉上了眼睛。
側臥的睡姿將她曼妙婀娜的身材表現的更加誘人,如海藻般柔美的長發披散在身側,淡淡的馨香縈繞鼻尖,樓夕顏隻聽見自己沙啞的聲音回應:“晚···安···”
這真是自作孽······他今晚還能睡的著嗎?
刑部大牢
暗黑的監牢裏,隻有走道上有幾個燒得啪啪作響的火把。微紅的光線下,兩個女子一坐一站,冷視著對方。
“你有什麼話要和我說?”顧雲看著監牢裏,一臉平靜的女子。她在兩人交手之時,在她耳邊低聲說了一句——“我有話單獨和你說”,所以她來了。
曲心背靠著石壁,輕哼道:“你放心,我不是要讓你為我求情。我做過什麼,自己很清楚,殺人償命,沒什麼可抱怨的。但是我不甘心,我哥哥是被冤枉的,我想請求你們,幫我找出幕後的真凶。”
“你可以放心,這件事已經死了這麼多人,我一定不會讓幕後主使逍遙法外的。”雖然這個案子的殺人凶手已經找到,但是她也不會就此打住的。
盯著顧雲堅毅的眼看了好一會兒,曲心從黑色勁裝的裏兜中,翻出了一張折得非常整齊的紙條遞給顧雲。
顧雲接過,問道:“這是什麼?”
曲心解釋道:“我隨時都可以殺了楊碌,但是卻選擇嫁給他,就是為了要找出他身後的主使者。但是這些年來,除了李誌,他沒有和任何可疑人物接觸,而他最寶貝的就是這張紙。”
顧雲打開一看,上麵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字,但是全部都是“左左右右、前前後後,”幾個字,反反複複,完全看不出是什麼意思,難道是類似摩爾密碼一樣的信號暗語,還是需要結合例如五行八卦、玄妙術數才能解開?!
“一年前我已經發現了這張紙,但是想了一年,還是沒能明白上麵的意思。我想,你或許能夠參透。”她研究了這麼久也沒有用,她隻能將希望寄托在眼前這個聰明而敏銳的女子身上了。
顧雲看得一頭霧水,她也不明白是什麼意思,或許可以問問晴,她媽媽是國學教授,說不定她能明白。
“你走吧。”
顧雲抬起頭,就見曲心已經背對著她躺在石床上,一副不願與她多談的樣子。
顧雲也沒有說什麼,也不能說什麼,沒有人可以安慰她,她能做的就是盡快破這個案子。
簡潔寬敞的相府門前停著一輛湛藍色的大馬車,十幾名帶刀侍衛將馬車護在中間,高大健碩的身材,淩厲逼人的眼神,一看就知道是高手。
相府外也已經站了一群人,樓夕顏和樓穆海站在最前麵,樓夕舞和薛嫻心分別站在他們身旁。相較於薛嫻心的喜出望外,樓夕舞顯得興致缺缺,甚至還有些不耐煩。
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嬤嬤走到馬車旁,輕輕掀開馬車簾帳,一雙保養得宜的手從裏邊伸了出來,老嬤嬤趕緊扶住,恭敬的將裏邊的人請了出來。
西太後優雅從容的下了馬車,身上的配飾依舊很少,但是一身華美的暗紫長袍已經將她襯托得貴氣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