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霸天。”姬墨白疑聲道,冥冥之中覺得和這名字有著什麼隔閡。
姬淩天輕輕地點頭,看著這個已經長大的兒子,富態的臉上多了一絲驕傲,還有一絲的憂愁。
姬墨白拉著老爹的手,眼睛看著老爹那雙犯愁的雙眸,鄭重地說道:“老爹,以後有我保護你,你放心好了。”
姬淩天看著兒子,半晌,長歎了一口氣,道:“唉,也罷,是命運終究無法躲過。”
姬墨白有些疑惑了,心道:老爹莫非有什麼難言之隱。想到這麼多年老爹一直沒有透露自己會武功的事。心中的疑慮更重了。
隻見,姬淩天轉身在床上摸索了一陣,隻聽得“嘎吱”一聲,枕頭處出現了一個暗盒。
姬墨白好奇地看著自己的老爹,心想難怪這麼多年,都不讓我來他房間裏玩呢。
姬淩天從暗盒中取出了一個小玉匣子,上麵滿是機關暗鎖,認真地對姬墨白說:“白兒,有些事你應該要知道了,爹知道是不能瞞你一輩子的。”
說著,姬淩天看著手上的盒子,長歎了一口氣,接著手似翻花一般,一陣眼花繚亂之後,隻聽得“哢擦”一聲,那玉匣打開了。
“九龍帝印?”姬墨白不禁驚呼道。
這方帝印和含煙留給自己的截然不同,它是龍首,有對角,而且還多了幾分靈韻,隱隱地能聽出有絲樂之聲。
姬淩天輕輕地點點頭,將帝印放在了姬墨白手中,緩緩地踱步開來……
二十年前,周幽王昏庸無道,烽火戲諸侯,使得其大失民心。封地西南的諸侯申侯順民意伐無道,聯合北方戎狄,並中原諸侯,殲滅幽王於驪山下。
從此一時之間,天下大亂,群雄逐鹿中原。
而東南一隅,姬墨白一支主屬軒轅黃帝一脈,與西周姬氏同根。較之更盛著,姬墨白一支乃是大禹後人,皇氣更盛。因為為東南諸侯推舉稱帝。
何曾料到,姬氏本無兵權,靠東南眾諸侯之力而興。所謂成也蕭何敗蕭何。朝堂政治維係了十來年,就諸侯離心。
而數十年後,華夏之地興盛一個教派——日月教。日月教來勢洶洶,如一場暴風雨般洗刷中原大地的權勢分布。
他們不列土為王,隻為奪九龍帝印而生,為了驗證一個傳說,同時挑釁當時中原華夏九州******諸侯。
一時之間華夏之地征戰不休,血雨紛紛。而處於東南一隅的姬墨白一脈因是黃帝後人,自然被特殊照顧了。
姬淩天語言哽咽,隱隱中當時皇宮慘象是多麼慘絕人寰。姬淩天自己是在那場戰爭中拉下了隱疾,而姬墨白的母親薑氏也正是死於那場災難之中。
當時姬墨白尚在繈褓之中,受傷的姬淩天心憐惜小兒尚且年幼,隻得奔走他鄉,流落定陽城。
而後來,日月教引得天怒人怨,無數江湖隱士群起而攻之,讓這場血雨腥風來得快,也去得快。
這麼多年來,姬淩天雖然遠居陋巷,可是從來沒有忘記過妻子薑氏之仇。他永遠無法忘記薑氏臨死時,看著姬墨白那種不舍的眼神。
永遠無法忘記……
所以這麼多年來,姬淩天一直暗中發展勢力,期望有一天能找出真凶,為妻子報仇雪恨。
但是,姬淩天卻不願意再讓兒子墨白卷入上輩人的恩怨中,他覺得上輩子的恩怨應該上輩子人來解決,哪怕最終自己無法做到,那也隻是自己無能。
而墨白,讓他開開心心地過一輩子就好了。
可是,誰知道,命運就是這麼曲折,姬墨白最終還是踏上了這條道路,或許這是這個時代的抉擇吧。
姬墨白聽了老爹的話,忍不住淚眼模糊。這麼多年來,在他眼中,老爹一直像是沒心沒肺地活著,一直縱容自己除了習武之外的一切行為,他卻默默地承受這麼大的壓力。
“爹,”姬墨白跪地拜倒,說道:“娘親的事,求爹交給孩兒來做。我一定讓凶手碎、屍、萬、段。”
說道最後幾個字的時候,姬墨白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雖然腦海中,從未見過自己的母親,但是自己卻無時無刻不思念她。清風是她的溫暖,明月是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