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香豔之事,堪堪於我的風流史上添上美妙的一筆。”他一臉興致盎然。
“說的也是,君上此等紅衣勝血,半露香肩的風情,哪怕是人間最最頂級的小倌兒也抵不上您一半風流。”
“我是否風流,我的主人你還不知道?”
“不過是戲謔的一個‘主人’,你至於這麼揪著不放麼?”
“戲謔?是了,你我之間的一切,不過是一場戲謔。可惜,我當真了呢。”
“那又關我何事?”反正已經欠下債,幹脆欠的幹脆點。她實在,無法理解他此等感情,這種糾纏著的恨。
“你果然真是無情。”他一笑,卻擺出一個毫不在意的樣子。
“修煞隻對該有情之人有情。”
“該有情之人麼……”斜斜的支起身子,笑了個傾國傾城之姿,“你所謂的那個有情之人,就是那個整天就會嘟著一張包子臉裝可愛的家夥?病歪歪的身子風一吹就隨風飄著在天上轉幾個圈的有什麼好的?”
“那是我弟弟。”修煞淡然道。
“那小子看你的眼神,可不算是弟弟單純對姐姐的。再說,修羅不是講究純血麼,越是血緣近越是強大,且六道中的孩子隨著爹娘的修為而決定天生修為。你算的是女修羅中的佼佼者,那小子也打著這個主意吧。”
“那是我弟弟,”她重複。
“哦?那你為何不自己為王?修羅道女王也不算稀奇,你做了這麼大的犧牲,又征戰多年,卻把王位拱手讓人,你可真是可歌可泣的好姐姐。要不要申請給你立個姊友弟恭的牌坊?”
最好再立個雕像牌位什麼的,日日香火供著。她翻個白眼,把朔刃遞給他。“君上出門左拐,恕不遠送。”
寧譽接過朔刃,輕撫刀身,似是感到主人的觸碰,朔刃散發出淡淡的月華一樣的藍光,他滿意的點點頭,“刀是好刀,不過我更喜歡血刃。要不,咱倆換換?”
她警惕的握住血刃後退一步,“你幹什麼?”
“別那麼緊張,隻是血刃的血紅色更配她的衣服。”他整整衣襟,豔麗的紅與黑夜格格不入。
“配?呸!有幾個男子如你一般變態,妖裏妖氣?!”
“妖裏妖氣?”他低笑,玉指劃過紅唇,擺了個嫵媚無比的姿勢,斜斜的看著她,“主人你可算是記性不好,我本就是妖。”
“是啊,還是個妖裏妖氣的花妖。”修煞滿意的看著寧譽黑了臉,再補上致命一擊,“我乏了,你若再不走,小心我把你的花瓣一片片揪下來泡澡。”
寧譽深深看她一眼,大抵是發現她並沒有他玩笑的意味,方開了門,臨走丟下一句話,“修煞,你會遭報應的,血刃煞氣那麼重,小心有一天你死的骨頭渣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