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都要被嚇掉了,林安好伸手就去推梟旭堯。
手掌剛觸碰到他的胸膛,就被梟旭堯緊緊摁壓在胸口上。
劇烈的心跳感透過掌心傳遞出來,像是心髒要蹦出胸膛,直接在林安好手心上燒一個洞。
全身的汗毛都在這一刻豎起來,林安好想站起來。
還沒動,裏間就傳來梟天佑的聲音:“小叔,哪一隻啊?”
林安好腦子一木。
她無法想象此時此刻,如果梟天佑走出來,看見這一幕,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以梟天佑那樣的臭脾氣,就算不敢打死梟旭堯,會不會打死她啊?
眼睛眨巴一下,瞬間就有了淚意。
梟旭堯一瞬不瞬盯著她。
他的胸口被一股怒火燃燒著,憋屈得想要暴走。
所以,他第一個離開特檢大樓。
以為自己暴走回來火氣就能消下去。
以為自己能像這二十五年來,無數次麵對競爭對手時那樣沉著冷靜。
但在看見梟天佑走到辦公桌前,將林安好直接夾回來的那一刻,所有的冷靜和偽裝,就像一隻臌脹的氣球突然被針戳了下,“啪”地一聲就爆了。
是的,梟旭堯剛才一直在看著林安好。
看起來,他像是很疲憊,低垂著頭。可事實上,他一直都在觀察林安好,窺視她的一舉一動,也將林安好和天佑的所有對話和互動,盡收眼底。
有林安好的地方,梟旭堯根本就沒辦法移開自己的視線。
但是,多看一點,多聽一點,多關注一點,梟旭堯心裏的憤怒不甘就多升騰一點。
整個胸腔裏都是濃鬱的酸楚,搞得他連呼吸,都是醋味兒。
所以梟天佑前腳走進裏間,梟旭堯後腳就吻了下來。
他等不及了,一分鍾一秒鍾都不想再等。
林安好是他的女人,是他的。
他不能讓她被天佑搶走,不能讓她跟天佑扯上關係,更不能讓她的身上再次印上天佑的印記和氣味兒。
隻有林安好的唇才是這世上最解渴的甘泉,也隻有林安好的唇,才能熄滅他胸膛裏熊熊的烈火。
果然,親吻住她,肆意汲取她口中的蜜汁後,梟旭堯的大腦開始一點點恢複理智。
聽見梟天佑的問話,他抬起頭,離開林安好的唇,朗聲道:“你不識字嗎?找個藥膏還需要我像小時候那樣來幫你?”
“噢!”梟天佑懊惱地在裏間應了聲,又嘀咕道:“什麼嘛!我還以為冰箱是用來裝水果和飲料的。弄這麼多藥,一大半都是藥膏,我要找到什麼時候啊?”
林安好腦子懵了一會兒才明白梟天佑在嘀咕什麼。
很顯然,梟天佑被梟旭堯忽悠了。
林安好幾乎能想象得到,馮希源辦公室的冰箱,裏麵整齊地碼放著成百上千種藥膏。
想到梟旭堯居然當著馮希源和馮希茜的麵兒腹黑地忽悠梟天佑,再想到梟天佑此時憋屈苦惱的模樣,林安好突然想笑。
她的唇角剛剛彎起一抹弧度,梟旭堯就再次吻下來。
這次,他吻得很輕柔,先用舌輕輕描繪了一圈林安好的唇線。然後,他一點一點深入,糾纏、舔舐,大口大口吞咽林安好嘴巴裏的味道。
哪怕冰箱裏有無數種藥膏,梟天佑清點一天也清點不完,但誰知道梟天佑有沒有耐心堅持下去?
萬一梟天佑不找了,突然跑出來,那不是要命嗎?
想到這裏,林安好又去推梟旭堯。
之前她的一隻手掌就被梟旭堯摁在胸口上,現在,她再去推他,梟旭堯索性抓住她的手,用力往下一沉。
林安好的手指劃過他的皮帶鑽石卡頭,不動了。
天哪!
這個男人,怎麼這樣?
昨天,梟天佑讓他看見他把她摁倒在馮希源宿舍的餐桌上。
今天,他就要讓梟天佑看見他把她摁倒在馮希源辦公室的沙發上嗎?
才想到摁倒在沙發上,梟旭堯已帶著她往旁邊一偏,重重壓在了林安好身上。
要了命了,簡直是。
如果剛才那種親吻的姿勢,梟天佑突然出來,他們還能迅速分開。也許,梟天佑看不見。
現在這樣,怎麼都沒辦法那麼快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