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熙慧的話,讓她身邊的三個婢女沉默了。
許久,雨青說道:“郡主,奴婢真的不明白,為什麼想你這樣的人,皇室的人卻不喜歡,反而說你說的那樣的堪,我想總有一天他們會後悔的。”
許熙慧聞言搖搖頭:“他們的看法和想法,已經和我沒有關係了,我現在隻做我自己。”
三個婢女相視一眼,眼中都出現了欽佩,如果換個位置,她們做不到郡主這樣,那些說郡主草包的人才真的是草包。
“郡主,我們到縣衙了。”車外的冷淩說道。
許熙慧聞言打開車簾子,看向外邊,果然,看到了雙城的土牆,就不應該對這個縣衙有什麼奢望,殘破的土牆,如同農居的四合院式的土坯房,要不然大門掛著雙城縣衙,她還以為是一個農居呢。
“天啊,郡主這裏比我討飯時住的破廟還爛呢。”秋霞驚訝的喊道。
“這個,不能說還爛吧,隻能說是不相上下。破廟都是鑽磚瓦製造的,可是它漏風了,這裏雖然都是土坯,可是它沒窟窿。”許熙慧挺佩服自己的,麵對這樣的情況還能開玩笑,這算是苦中作樂吧。
同樣佩服她的還有她身邊這些人,這個郡主的胸襟真的讓人無言以對。
“奶奶的,你給老娘站住……”這時,突然一聲獅吼,從裏麵跑出來一個邋遢的女子,女子穿著黑藍色的衣裙,頭發和炸窩了一半的雜亂無章,而她的臉上一塊青一塊黑的,張牙咧嘴的,露著黃色的牙齒。
手裏拿著一把鏽跡斑斑的大刀,凶狠狠的追著她麵前玩命跑的——公雞。
“你奶奶的,我讓你跑,老娘今天不宰了你,就和你姓!”
那女子瘋狂的喊道,然後一陣雞飛人摔,好不熱鬧,在哪女子第N次摔倒之後,許熙慧終於忍不住捂住了眼睛。
這丫的,怎麼那麼笨。
“這成何體統,成何體統啊!”一個文質彬彬的聲音響起來了,然後從房間裏出來了一個青布官府的男子。男子慌忙的跑到女子不遠處的地方,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老姐。”先是鞠躬,然後說道:“你看看,這於理合乎,乃是知縣嫡姐也,大家閨秀者,應知書達理也!”
“哎呀,孫誌文,你給老娘閉嘴,欺負我沒讀過書是吧,和你老姐我還之乎者也的,找收拾麼?”女子一楊菜刀,刁蠻的說道。
“這,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男子無言以對,歎息的說道。
“有辱就有辱,別說有辱斯文了,就是有辱那個……什麼,哎呀反正不管什麼,老娘今天一定要宰它。”女子舉起刀,看著那隻公雞狠狠地說道。
男子無奈的搖搖頭:“姐啊,你都已要宰它三年也,可是那次你殺掉它也,我之姐,我還是不要白費力氣也。”
“噗嗤。”男子說道這裏,雨青忍不住笑了出來。
許熙慧聞聲看向她,詢問到。
“郡主,這個男子真好笑,張口閉口之乎者也,可是他都用錯地方了。”雨青小聲的解釋道。
“哦?噗嗤!”許熙慧聞言也笑了,感情這是一個裝斯文的花架子啊。
“你等何人也。”男子聽見許熙慧兩人的笑聲,忘了過來,見是一群生麵口的人,開口問道。
“你就是雙城縣令。”許熙慧反問道。
“正是在下也,不知道你是何人乎?”男子又之乎者也了。
許熙慧忍住笑聲,突然起了玩心,說道:“我乃遠客也!先來住宿之。”
其實之乎者也蠻好玩的,尤其是隨口胡說,感覺更好呢,許熙慧心中暗暗的想到。
“遠客也?不知道姑娘來自哪裏乎。”男子借口問道。
許熙慧忍著笑,還要胡言亂語,被一遍的雨青拉住了,小聲的和她說道:“郡主,你就饒了我們把,在之乎者也一會,我們這群人的憋笑也炸肚了。”
許熙慧笑了笑:“好吧。”
“這個之乎者也的縣令,這個呢是大誌皇上親封的平心郡主,雙城已經被皇上封為郡主的封地了,郡主這次來就是奉旨前來封地的。”雨青帶著幾分促狹溫柔的解釋道。
“郡主?聖旨?這樣太遙遠也。”男子又說道。
“這裏是皇上親下的聖旨,你可以看看。”雨青看了許熙慧一眼,見許熙慧點點頭,才將聖旨取了出來,交給男子。
男子打開聖旨一看,馬上跪在了地上:“真的是聖旨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然後實實的磕了兩個頭,才抬頭仔細的看著聖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