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極度恐慌(一)(2 / 3)

張鬱揉揉太陽經絡說,“那麼回歸原點,既然D病毒是六葉草公司的人研製出來的,那也就是對應了我兩天前所猜想的。”他一邊說,一邊拿起了那張白紙,此時眾人才發現,白紙上盡是密密麻麻的文字。

(這個小子,他又在密謀什麼東西了)?

眾人都被那張白紙給吸引住了,而張鬱就直接看著白紙說,“這是我的分析,我把思路全都寫在了紙上。昨天——安傑去學校的時候與喪屍戰鬥,他變強大了許多,渾身上下的肌肉還可以隨意強化。”

“我們都知道,他之前被喪屍給咬了,被喪屍咬到的人我們也都有目共睹,全都會變成一具行屍。憑借人體根本不可能反抗D病毒。”

張鬱忽然盯著安傑說,“但他卻安然無恙地回來了,而且還變得那麼強大,這一切的背後都是存在相當的問題。於是我就做出了假設。假設一,病毒沒有將他給感染;假設二,他根本就不是人類。”

“目前的情況是假設二不成立,假設一成立了,雖然這個過程波折了些。”

“既然是假設一,那麼病毒為什麼不會將他感染?”

“接著,我又做出了假設。假設一,他的身體免疫力非常強大;假設二,某種東西使他的免疫力強大了起來。”

“如果是假設一的話,那麼在被喪屍咬到的後三分鍾,他為什麼不克製下病毒,反而被病毒控製了深處的原始欲望。所以換句話說,假設一不成立。接下來就是假設二,無論從哪個方麵來看,假設二已經成立了。”

張鬱看著紙上的文字念,“那麼,究竟是什麼東西使他的免疫力強大的呢?我又做出了假設,但隻有一條不符合疑問的假設。究竟是什麼人能夠在那麼短的時間中,在他變成喪屍之前利用某種東西將他的免疫力加強?”

“我想了又想,還是沒有這個可能。”

“所以我做出了新的假設,既然不是外人幫助他加強免疫力,那麼就是他為自己加強了免疫力。但是以他當時的狀態,我不認為他能夠進行太過複雜的運動……所以,以千萬分之一的幾率誕生了一個最不可能的事實——巧合!在重重巧合之下,他由某種不知名原因中和了D病毒,讓其與身體結合,變得強大了。”

張鬱將那張紙撕成了碎片,“巧合,也可以說是奇跡,但是奇跡並不是能夠用公式計算出來的!”紙片散落滿地,密密麻麻的文字還在。

張芃在一旁邪惡地說,“既然如此,那有必要好好地對安傑小哥進行解剖,看看他是否融合了D病毒,說不定,就能為解毒劑的研製做出大大的貢獻呢!”

安傑立即嚇出了一聲冷汗。小雨此時也出聲附和,“對哦,應該要報告給國家科學研究院的人,然後把他渾身上下都用刀片切割出來,取樣放在DNA檢測儀下檢測,看看是不是多了某些什麼東西。”這兩個女人,好邪惡好壞啊。

張鬱低聲罵了一句白癡,然後便問,“那麼回歸之前的原點,你知道那個人是誰了嗎?”

安傑搖了搖頭。這時,整個場麵的氣氛頓時詭異了下來,張鬱的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兩位女孩似乎也感覺到了什麼不同,所以也乖乖地在一旁沒有多說一句話。

沉靜了片刻後,張芃問,“那個人,是什麼人?”

兩位男人相互對視,張鬱向安傑點了點頭,然後便回答。從在學校中的經曆,一直到小男孩高嘉柳口中的話,他都一一說了出來。小雨聽的是目瞪口呆手腳發軟,這出現了一個六葉草公司已經足夠了,沒想到又出現了一個“神仙姐姐”來。

這究竟是一個什麼世界啊,為什麼會充滿這麼多的謎題?

張鬱歎了口氣說,“按照安傑之前說的,我大概明白了什麼。這個女人和六葉草一定存在某種關聯。首先,就是她的身份問題,她一直在隱藏身份,不但竭力隱藏自己的身份而且還用虛擬的代號去接觸幸存者,不是心裏存在鬼就是在密謀著什麼。”

張鬱看向安傑說,“之前你否認了我的問題,也就是說,那個女人一直到現在還沒有找出來。小男孩目前應該在酒店裏了,小男孩曾經見過她,可是還沒有認出她來,那就可以說明一個問題了,她在與小男孩見麵的時候是蒙著臉的,至少是臉麵部位暴露得比較少。”

安傑暗自點頭,因為他說的全都是正確的。

小雨發問了,“那有什麼方法證明她在酒店中嗎,會不會她根本就不是酒店中的人?”

安傑點頭,因為她說的有道理。

張鬱冷冷地說,“雖然她沒有露臉,但是男孩之前也和我說過了,這個女人隻和他一人見麵。也就是說,女人知道男孩的身份,或者說,她需要從男孩那兒了解到什麼。我想,她應該是為了接觸男孩的母親,這點就可以證明她隱藏在幸存者之中,要不然費勁心思接觸男孩幹嘛。”

“但同時的,男孩的所在可能也是她透露給柳雪兒的,然後利用男孩控製住柳雪兒,控製她迫使我們到那所學校去。實際上,我從一開始就不相信柳雪兒說的什麼心電感應。去你媽的心電感應,你以為這是什麼世界。”

罵人了之後,張鬱懸疑地說,“那麼問題就來了,她這麼做的目的是……”語氣延長令人的心慢慢地懸起來。

安傑用腦子分析,加上女人和他說過的,她的目的就是要殺掉所有的幸存者。

那為什麼不直接殺?

對了,她沒有那麼強大的實力,所以必須引走一部分的人。

所以換句話說,她是要將幸存者們分而治之?

張鬱說,“張芃之前說過,這裏曾經遭受到青皮怪物的襲擊,死了許多人。如果不是安傑及時出現的話,那麼所有的幸存者都會被那個怪物給殺死。而我們那邊也是一樣,出現了兩隻超級大怪物,如果不是他及時出現,我們所有人也會被它們給殺死。”

“她知道我們的一切,或者說非常了解我們中的某一人。那個人很有可能是我,她知道我會為了帶領幸存者離開這座城市而做任何事。因為這就是我的性格,我從沒有對同類下過殺手。可以說是一種殘酷的慈悲。”

說的同時,張鬱的視線不經意地掃在張芃的身上來回幾次,她連忙轉開了視線,低下了頭。

張鬱不再看她便接著說,“如果她依照這個思路而告知柳雪兒,可以用鑰匙作為交易品,命令我帶領人去學校救援。那麼,我們就會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被推上死亡的深淵,實際上,我們才剛剛從死亡的深淵之中逃出來。”

說到這,張鬱發出了感歎,“這個女人,她相當的聰明,智慧已經達到了熟悉人心的地步,這個人一定是心理學的博士或者碩士。媽的,竟然沒有發現到身邊還隱藏著這麼一個危險的家夥。”

頓了頓,張鬱說,“她用計謀將我和兩個保鏢、一個貨車司機離開了酒店。那麼,她應該要有所動作才是,她的動作,必須是針對當我不存在的情況下的酒店幸存者們。她應該知道,我有許多種方法殺死那隻怪物,因為在此之前,我的背包中還存在一個威力驚人的塑膠炸彈。”是那條嬰兒手臂般粗細的玻璃管。

安傑真的很想問一句,你的塑膠炸彈是從哪來的?

有時候,安傑真的這麼認為,張鬱的家就是恐怖分子的基地,炸彈就不說了,各種刀具以及槍械零件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