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什麼時候出發?”女孩興奮的躍躍欲試。
“明天晚上吧。”莫應天一算時間,明天就是周五了,倒是也不會耽誤太多事。
“好啊。”
“那麼明天晚上來我家集合吧。”莫應天的意思就是您老人家快點走吧,我要休息了。
“那個,”女孩突然嬌羞了起來:“我沒地方睡。”
莫應天看了看屋內的小床,又看了看染血的沙發,又看了看僵硬的石磚地板,哎,今晚又是一個不眠夜。
第二天,吳純對於莫應天的黑眼圈再次發出了驚歎和疑問,而莫應天已經懶得加以解釋了。
匆匆忙忙的又活完了一天,莫應天急急忙忙的趕了回家。
打開家門,隻見女孩正吃著零食,端坐在沙發之上,看著電視。
見莫應天回來了,女孩嘴裏塞滿了東西,支支吾吾的說:“我幫你把沙發洗了,咋們啥時候走?”
無奈,無奈,無奈,這兩個字如同惡魔一般,和女孩一起糾纏著莫應天,讓他感到一種說不出的疲倦。
莫應天放下了包,朝屋內走去,:“我準備一下。”
他來到了他的小書房,從書櫃的最低端,抽出了一個皮箱子,吹了吹上麵的灰塵,莫應天深吸了一口氣,打開了它。
隻見裏麵放著一把短劍,這是自銀河事件之後,莫應天手頭僅存的最好的武器了。
其身正,樓鳳無影,削鐵如泥。據說是去易水心打造,劍身可透光,散發著淡淡的藍色,其名曰:蟬翼。
莫應天脫去了校服的上衣,換上了一件黑色的風衣,背上了箱子,拿上了麵具,走出了房間。
“走吧,”莫應天說道。
“這一身到是挺神氣。”女孩打趣的說道。
臨走時,莫應天還不忘從桌上抄起了女孩沒吃完的一袋薯片。
出了房間,莫應天按了電梯,而女孩提了提鞋。
女孩看著莫應天,突然心生一計,挑釁道:“喂,太遜了吧,你還想怎麼去啊?”
莫應天轉過身來,反問道:“你打算怎麼去?”
“跟著,”說著,女孩打開了樓道裏的窗戶,全然不顧旁邊的標牌寫著“8樓”,縱身一躍,落到了十字路口對麵的銀行的屋頂之上。
“搞得這麼引人注目。”雖說修仙者已經公開於世了,但是這還是太張揚了。平時的話,莫應天絕對會乖乖的坐電梯,可今天莫應天感覺此時內心有一團火,直撩著他心癢,引誘著他。
於是,他也全然不顧了,縱身一躍,跟上了女孩。
爽快。
已經有兩三年莫應天沒有這麼瀟灑過了。
“喲,不錯麼,小弟弟。”女孩取笑道:“你沒看起來那麼笨拙麼。”
“誰是你小弟弟,帶路!”莫應天也完全放開了。
女孩留下一段段爽朗的笑聲,便在一個個屋頂之間跳躍著。
莫應天也緊隨其後。
一座混凝土和鋼筋支撐起的鋼鐵森林,好似變成了這兩個人的樂園。
越過了二環,又跳出了三環這個圈,最後,幹脆直奔郊外。
沒了高樓怎麼辦?那幹脆就在樹林之間跳躍吧。
太陽西落,殘陽將兩個人的投影在了大地之上,此時兩個人已經停下了,停在了一家煉鋼廠的附近。
“就是這裏。”女孩說。
“那個人呢?”莫應天仔細注視著煉鋼廠,問道。
“在這呢。”隻聽他身後突然響起了一個冰冷的聲音。
一切發生的都太快,莫應天來不及轉身抵擋,隻得向前一個打滾,躲開了偷襲。
待莫應天穩住了身形,矚目一看,隻見一個男子,不,男妖,正將他的鋼爪從原來莫應天蹲著的地方拔出來。
男妖的耳朵尖而長,這是妖怪化形的標誌,(當然,也有的會可以的隱藏一下。)兩雙裝固在手上的鋼爪寒光閃閃,一條細而毛絨的金色尾巴在他身後搖擺,最為怪異的是他臉上的麵具,正不停地變換著圖案。
男妖磨了磨爪子,帶有一絲挑釁的韻味,笑著說道:“好久不見了,討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