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嗬,那個,那個,你看你一大早的就把柔兒給氣的不行了;我,我這不是好心的想來勸勸柔兒,想替你解解圍嘛!”冰月被玄燁緊逼的隻能陪著笑的,瞪著眼兒說瞎話的份兒了。
而一旁的耿聚忠,心裏早就記得半死了,見玄燁抓著冰月胳膊的手,失控在漸漸的加深力道;在也顧不得什麼犯上不犯上的了,一把挑開了玄燁的手,拉過了冰月,陪著笑臉打著哈哈的說道:“嗬嗬,皇上剛才真是說笑了,其實我和冰月也隻是擔心您和皇後真的有什麼誤會了;所以才趕過來的看看的,嗬嗬,現在知道你們夫妻二人沒什麼事兒,那個,我們也就放心了,就此告辭!就此告辭!”
耿聚忠說完,拉著冰月轉身就往坤寧宮的門口跑去,反應和速度那可是相當的快呀!隻是可惜了,他快玄燁的反應更快,隻聽他們的身後,突然的傳出了一聲怒吼:“給朕把門關上,誰敢方他們倆出去,朕就砍了他的腦袋!”
‘嗻!’這一聲令下,哪個奴才敢不聽話的;即便是耿聚忠再有能耐,他也不敢公然的在皇宮內抗旨不尊的呀!
“啊!怎麼辦聚忠?”冰月此刻終於是被玄燁的憤怒之火震清醒,也開始知道她這個皇帝弟弟是真的惱怒了,而且這一翻臉還真是六親不認了呢!
“皇姐,你不用問他怎麼辦了!依朕看你那麼關心朕,那就一起隨朕到禦書房,好好的談談心吧!”玄燁這麼說著,便不容置疑的率先往自己的禦書房走去;而冰月卻在此刻真的有些害怕了,她似乎也開始懷疑自己這一次是不是真得玩兒過了。
而一直站在正殿門口的芳柔,似乎也看出了玄燁那條暴龍,這一會是真的在意了,真的開始生氣要發怒了;而冰月此刻都已經被嚇得臉色煞白了,耿聚忠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兒去;眼瞅著那條怒龍馬上就要踏出坤寧宮的宮門了,芳柔覺得自己此時若是再不說出聲的話,隻怕冰月和耿聚忠今日是難逃這條暴龍的惡意報複了。
想及此,芳柔趕緊的出聲喊住了玄燁:“皇上等一等,臣妾有話要說。”
玄燁身形一頓,腳底便停了下來;芳柔見自己成功的留住了他,便緊走了幾步,來到了他的跟前說道:“萬歲爺可想清楚要如何處置公主和額駙了?其實不是什麼大事兒,在這坤寧宮吵吵鬧鬧就算是過去了。可是,一旦這麼興師動眾的去了禦書房,在驚動了太皇太後和皇太後,隻怕到時候連皇上您自己都沒法子收場了不是!”
“可是……”玄燁也知道芳柔說道是對的,隻是他可不想就這麼再一次的繞過了,眼前的這兩個罪魁禍首;若不是冰月,自己也不至於每次都在芳柔的麵前露出窘相來。
“好了,要我說呀!不如就讓公主和額駙在這坤寧宮裏,把他們想說的話和皇上您想聽他們說的話,一起痛痛快快的說出來;順便也讓臣妾聽聽,還有那些是臣妾不知道的事情,也省的總是這麼東一件西一件不定時的冒出來惹事了。就算是讓臣妾提前做個心理準備好了!”
芳柔這麼說著,其實心裏造就樂翻了天啦!她還從來沒這麼戳過玄燁的傷疤呢!隻要一想到,自己剛才說那些話的時候,玄燁那一臉的憋屈和憤恨的樣子,她就止不住的想笑。再看向冰月夫妻的時候,芳柔就更想笑了,在這宮裏一向都是冰月捉弄旁人的,沒想到她也有栽倒在她自己手裏的時候呀!想想看,冰月現在一定在恨她自己不該那麼的‘得意忘形,有恃無恐,肆無忌憚’的!這是多麼好玩兒的一件事兒呀!
雖然芳柔的這些話,聽在玄燁和冰月、耿聚忠三人的耳朵裏,很不是滋味;但是他們三人誰也拿出反對的意見來了,畢竟芳柔說得句句在理;在這宮裏無論說了什麼,那都可以被歸為是,他們四個人開的一個玩笑罷了!即便是日後傳了出去,也不會有什麼大礙的,隻要他們一口咬定隻是個玩笑而已,便不會有事了。
而這事兒一旦踏出了這個宮門,再傳了出去,就很有可能會把事情升級;到時候在被有心的人,牽連出別的朝廷上的政治問題來,那會兒可就真的沒法收場了;在嚴重點兒,隻怕是連冰月和耿聚忠的信命到時候都堪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