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的話果然湊效,聽了她的話後,原本還在為自己精準的判斷力感到自豪的芳柔,一下子就像個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又開始皺起了眉頭的冥思苦想了起來。
“格格,你也別太著急了,事情總會有轉還的餘地的。”一旁的秋菊雖然埋怨冬梅的心直口快,但是她也不得不承認冬梅的話是事實,所以趕緊的安慰著芳柔說道。
“唉!我知道,這事兒我想急它也得急對了地方才行;秋菊,帶路,我要親自去看看那個宮女死去的地方。”芳柔沉默了半天之後,終於做了一個肯定的回答。
“格格,您要去出事的地方?可是,皇上說了,那地方不幹淨,不準您過去的呀!”秋菊一聽芳柔要去河邊雨晴死的地方看看,馬上大叫著反對道。
“哎呀!沒事兒的,皇上那萬金之軀都能去得,我怎麼就去不得了?我要去看看是不是還有什麼可以讓我找到的證據沒有。快點兒帶路,再晚了可就來不及了。”芳柔說完,率先起身朝宮外走去,秋菊一見攔不住,也就隻好跟在後急匆匆的往出事地點——池塘邊而去了。
芳柔等人來到池塘邊的時候,玄燁已經離開了那裏,為此芳柔還大大的在心裏送了口氣;緊跟著,就吩咐了秋菊和冬梅等人,沿著河邊兒再找一找,看看沒有沒什麼別人沒有注意到,而留下來的可以對案情有些幫助的東西。
主仆三人約莫折騰了半個時辰,結果卻是什麼都沒找到;不過想想也是,玄燁是誰呀?他那麼精明的一個人,該被找到的東西,估計早就都被他拿去乾清宮了,哪裏還輪得到旁人呢?
“格格,奴婢看咱們是不會有什麼收獲了,您想呀!皇上一接到消息就來了,一來到就讓曹寅帶著禦林軍們,把這裏給翻了個底朝天;哪裏還有您能找到的東西呀?”冬梅已經累得不行了,索性跌坐在了池塘邊上的草地裏,抱怨的對芳柔說道。
“我想也是,格格,咱們還是別找了;如果奴婢沒估計錯的話,萬歲爺晚些時候,一定還會去坤寧宮找您的,到時候您肯定能夠從皇上那裏知道一些您想知道的事情的。說不定皇上還能夠給您一些個有力的證據,也是未可知的呀!”秋菊也累得隨著冬梅一起坐在了地上,然後假設性的勸著芳柔放棄繼續尋找的念頭。
“你們兩個懶鬼,讓你們幫忙找個東西,你看看你們懶得,這才多會兒呀?就都一個個的累得爬不起來了。”芳柔沒好氣的笑罵著那兩個坐在地上的丫頭,也跟著坐了下來。
三人沉默的坐在那裏,休息了片刻;兩個丫頭看來是真累了,二人竟然沒有了往日裏的勁頭,在繼續唧唧咋咋的叫喚個沒完沒了了;倒是芳柔,一個人坐在一旁,低著頭看著地上的草兒,好像在兀自的沉思著什麼似的。
又過了一會兒,就聽見她們身後有一群齊刷刷的腳步聲,朝著這裏走來;芳柔被這腳步聲驚醒,回過頭去,剛好看到了玄燁那一臉擔憂的表情;真領著十多個侍衛,急匆匆的朝著她們走來。
芳柔趕緊的拉著秋菊和冬梅二人站了起來,玄燁就已經來到了她們的麵前;緊跟著就怒氣衝衝的對著秋菊大吼道:“你這個狗奴才,是不把朕的話當回事兒呢?還是就沒把朕當個主子看?朕是怎麼跟你說的?你又是怎麼答應朕的?為何皇後會出現在這裏?你倒是告訴朕看看。”
“皇上,奴婢該死!”秋菊一見玄燁大怒了,心裏直叫委屈,於是趕緊的跪了下來,請罪的說道。
“皇上,不怪秋菊的,是我執意要來,她想攔也攔不住的。還請皇上明察,饒了秋菊吧!”芳柔不想再有人替自己受過了,於是也跟著跪了下來,拉著玄燁的衣袖,開口求情的說道。
“饒了她?哼!你說的太對了,你這皇後都不把朕的話放在耳朵裏,你的丫頭又怎麼會聽朕的吩咐呢?好好好,好極了,你非要把朕好心糟踐成驢肝肺不可是吧?那朕成全了你,這宮裏不缺丫頭奴才;來人,除了出事兒的春蘭給朕關進刑部之外,坤寧宮其餘的丫頭都給朕換個幹淨;包括皇後貼身的那三個,讓她們從哪來還回哪去。”
玄燁說完了,就氣衝衝的轉頭往回走去;芳柔一聽他要這麼做,那哪成呀?自己宮裏的丫頭奴才們,好不容易讓自己都調教成了自己的心腹了;讓玄燁這麼一來,那自己這一年多的心血不就白費了嗎?
於是她趕緊的起來,追著玄燁就跑了過去,還邊跑邊對著以曹寅為首的侍衛們說道:“沒本宮的話,誰都不許動她們,我這就去求皇上收回口諭。”
曹寅看著這一對歡喜冤家你追我跑的,隻覺得自己太有必要看住自己的心了,絕對不能對女人動情動心;不然的話,那,玄燁就是個最好的例子了;這想罵不能罵,想打又舍不得的感覺,簡直能把人給憋死。
“皇上,皇上,你等等我呀!我有話要說啦!”芳柔緊追不舍的跟在玄燁的身後,以玄燁現在的個子,他走一步,就能頂上芳柔走兩步的;而且他這會兒還是急速前行,芳柔那穿著宮裝,受著束縛的身形,哪裏是他的對手?隻好邊跑邊喊的讓他等等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