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說一遍。”
黎初若愣了愣,這廝怎麼這麼古怪?
墨孜然的臉越來越冷,就差冒寒氣了,黎初若眨了眨眼睛,嘀咕著“不去就不去。”
反正以後機會還有很多,她也不急於一時,免得惹惱了這個祖宗,她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可是為什麼他這麼反感她接近墨軒轅?算了算了,她也懶得想。
回王府她依舊與歐陽明珠一輛馬車,與歐陽明珠坐在一起,摟住她的肩膀,輕聲道:“哭出來吧,會好受些。”
司徒晉從頭到尾都沒有過來與歐陽明珠說一句話,沒有絲毫接她回家的意思,她心裏怕是徹底傷透了。
歐陽明珠再也忍不住,靠在黎初若肩膀上哽咽起來,淚珠連成串的往下掉,她壓抑了幾年的委屈、難過都在這一刻全部發泄。
腦海中那個少年在淚水中模糊。
送歐陽明珠回了初洛居,三月九月忙扶過她,三月性子直,看見歐陽明珠微紅的眼睛,忙問道:“少夫人,誰欺負你了!”
九月心裏明了,臉上多了些心疼。
“明珠你好好睡一覺,明天我們出去散散心。”黎初若看向三月九月。
“好好照顧明珠。”
“是”
見歐陽明珠微微點頭,黎初若繼續道:“那我先走了。”
送走黎初若,九月扶著歐陽明珠坐下,三月倒上茶水,兩人對視一眼,九月小聲道:“半路襲擊我們那些黑衣人確實是錦夫人派來的。”
三月眼中恨意猩紅,帶著幾分殺意道:“錦夫人心腸太狠了,小姐從沒有招惹過她,她居然對小姐下這樣的毒手,如果不是七王爺恰好路過,我們已葬入狼腹,連屍骨都留不下!”
歐陽明珠微紅的眼睛帶著三分嘲弄“我的存在,就是她的障礙。”
“沒有小姐,又怎麼會有如今她,真正救了姑爺的人明明是小姐,她居然用詭計張冠李戴!”三月越說越恨,恨不得把鳳錦碎屍萬段。
“詭計?嗬嗬,終歸隻是他的不相信而已。為了萬無一失,不會再有變故,隻有我死。”
“她要敢傷害小姐,就是下地獄,我也要拉住她一起!”三月咬牙。
“什麼死什麼地獄,我們都要好好的活著!要看錦夫人遭天譴的樣子!”九月道。
“九月說的對,這麼多年了,我早已經身心疲憊了,你們隨我在寺卿府也受了不少苦,等過些日子,我便與他……”握緊了手中的茶杯,指尖泛起了白色。
垂眸看中茶水中的倒影,嘴唇顫了顫,無力道:“……和離”
三月九月震驚的看著歐陽明珠,她們家主子什麼性格她們是最了解的,倔強執著,認準的事情不會回頭,她們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她會放手。
九月突然跪在地上“不論小姐做什麼決定,九月都追隨小姐!”
既然小姐決定放手了,那她就還是以前那個小姐,也不比再叫''少夫人''刺痛小姐的心了。
“三月也是!”三月也跪在歐陽明珠麵前,誠懇道。
歐陽明珠一手扶起一個,露出一絲淡笑“去準備一些糕點,明天帶上。”
“是!”
看著兩人離去,抬手摸了摸臉上的傷疤,整個人都露出一絲寂寥,打開皇後所賞賜的木盒,一瓶玉顏膏露出。
“王妃,那個司徒少爺也太過分了!”紫鳶憤憤不平。
走在前麵的黎初若隨手折了一枝樹杈子,在手裏晃了晃,頭也不回道:“那怎麼能叫過分!那叫賤!”
“要是我穿越到的是明珠身上,不僅要讓他家雞飛狗跳,還要把那個鳳錦訓的老老實實的!”
紫鳶小跑上前攔住黎初若,一臉迷惑,驚奇的叫道:“王妃你在說什麼?什麼穿越?”
黎初若把樹杈子插在紫鳶頭上,一臉無辜道:“你聽錯了,我說的是怎麼沒看見墨尋那小子,幾日不見,十分想念!”
不理紫鳶,大步離去。
“聽錯了?王妃你別騙奴婢,奴婢沒有聽錯,你就是說的穿越!”
“哎呀,我說的墨尋,你肯定太累了,幻聽!”
“明明就是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