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世遷才發現臉上一片溫熱,自己…哭了嗎?
巫炎輕輕擦掉馮世遷麵容上的淚水,拉著馮世遷的手,看著那蒼白的麵容,為什麼要這麼對馮世遷啊,她本來可以那麼開心地笑,那麼開心地跳。為什麼現在隻能躺在床上…
馮世遷很是抱歉地看著眾人,苦笑到:“對不起,又讓你們擔心了…”馮世遷覺得自己欠他們太多了,那一刻她希望殘陽拿走她的性命,讓她不再痛苦,難過,內疚。
“隻不過是擔心,隻要你不讓我們傷心就好了。”白忘塵提起了笑容,看著馮世遷安慰到。
眾人也都知道馮世遷現在心中不好受,都很溫柔地看著馮世遷。這時上官似水和鬱竹端來了湯藥走了進來,上官似水看著馮世遷清醒,眼眶竟然溢滿了淚水。
柯烈捅了捅身旁的段久年,看著上官似水心中偷笑,表情卻很嚴肅地責罵到:“喂,那個誰,你有沒有走錯地方了?我們世遷隻是受傷了,你哭什哭啊?”
“烈,你別欺負似水了,你看啊,都說女人是水做的。他又叫似水,所以情有可原的啦。”解傾遙也在一旁認真地推理著,像是安慰著上官似水,又更像是在…欺負他呢。
“行了你們兩,哭又不是什麼事,我們似水是真性情。”段久年打了個圓場?好吧,段久年這披著羊皮的狼,也在欺負著上官似水。
“夠了你們,似水是真的擔心我。”馮世遷虛弱地語氣,看著上官似水眼裏滿是笑意,“就是表達方式有點過。”
“…”上官似水不滿地將手中的藥遞給了巫炎,坐在椅子上悶悶不樂,“我就是心疼世遷了,有本事嫉妒我啊!”
“…”巫溪兒白了上官似水一眼,抱著“小紅”趴在馮世遷地床前看著馮世遷。
然後眾人都很是默契地無視了上官似水,段久年輕輕將馮世遷扶起,巫炎給馮世遷喂著藥。眾人都安安靜靜地,他們隻希望往後的日子,不要再讓馮世遷受傷了,千萬不要。
“我們先去出吧,讓世遷好好休息。”解傾遙先開口說到。冷渺雨點了點頭,雖然看著馮世遷,很是依依不舍。但為了馮世遷的傷勢,冷渺雨很是主動地離去。柯烈、白忘塵、巫溪兒、上官似水和鬱竹也離開了房間。僅剩下了馮世遷、段久年和巫炎。
“世遷,你還好吧?”巫炎喂完藥,看著馮世遷,還是忍不住地開口問到。馮世遷隻是笑著搖了搖頭說:“沒事的。”
巫炎咬了咬下唇,那雙如同貓眼一般柔情的雙瞳看著馮世遷,滿是心疼:“我說的,不是身上的傷口,是心上。”
“那…可能不太好吧。”馮世遷苦笑著,很是誠實地說出了心中的感受,是啊,不太好呢。如果說曾經因為他不愛自己而傷害自己,那麼這次,為什麼還要這麼對自己?
“我知道,喜歡一個沒那麼容易放棄,可是世遷,你不能再走巫馬綿憶的路了。你知道的,那是沒有未來,隻有死亡。”巫炎看著馮世遷,很是心疼地說出一句話,看到自己心愛的人,為了她心愛的人而受傷,心中很不是滋味。
但馮世遷也知道自己不能任性,因為這次就不一定是自己一個人的性命而已,還有魔教的那些人。自己應該盡全力保護他們,這才是一個教主要做的事才對…馮世遷歎了口氣,對巫炎和段久年說到:“傷好後,我想回覆水城。”
“鬱竹呢?”段久年有些擔心地問到,自從鬱竹醒來後知道馮世遷被天正派抓走,就一直很擔心。怕是,鬱竹會和白忘塵一樣吧…
“鬱竹?”馮世遷這時才想起那個被自己一巴掌呼得差點一命嗚呼的鬱竹,心中很是內疚。歎了口氣說到:“隨他就好,不過,你們又是怎麼找到我的?”
馮世遷記起自己先是被天正派抓去聚集地,後來是被殘陽救了出去,那段久年等人,又怎麼會知道自己在那兒?
“去天正派聚集地的時候,抓了個人,說你被殘陽帶走了。”段久年細心地喂馮世遷擦了擦嘴,輕聲問到:“現在你恨他嗎?”
馮世遷搖了搖頭,眼簾低垂,雙眸暗淡地說到:“也許他有什麼難言之隱吧。”
“他在傷害你。”巫炎歎了口氣,為何馮世遷還是如此執迷不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