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垂什麼頭喪什麼氣啊,當初找鬱竹的時候你怎麼就不這樣?”馮世遷拍了下柯烈的後腦勺責罵到,又放柔語氣繼續說,“鬱竹還故意躲著人,至少我們知道這盟主就在迷煙城,而且也不故意躲著,早晚能找到的。”
段久年微微皺眉:“怕是沒那麼容易,在地上找個黑芝麻,和在一堆白芝麻裏找個黑芝麻,可不一樣。”
聽段久年的話,馮世遷也覺得有些力不從心了,很何況在這白芝麻堆裏,自己還不知道要找的黑芝麻長啥樣…
“幾位少俠可是要找那‘翎’盟主?”一人兒出現在馮世遷等人的麵前問到。
馮世遷抬頭一看,卻被其長相所愣住:“…殘陽?”
“世遷你說什麼?”段久年聽著馮世遷輕聲喚出的名字…有些詫異,但更多的是揪心。
“這位少俠要找的不是‘翎’盟主,是殘陽嗎?”那人兒的麵容很是秀氣,彬彬有禮的樣子,眉宇間的堅定毅然,和那白淨挺立的五官。那一瞬間馮世遷真的誤以為是殘陽站在自己的麵前。
“你見過‘翎’盟主?”馮世遷讓自己的冷靜一點,但還是掩飾不住心中的詫異。就連長相都有些神似的兩個人,一樣的氣質。唯有仔細看才會發現原來殘陽不會像麵前這人一樣溫柔,原來殘陽的五官會更加柔和一些,原來…他不是殘陽。
“請坐吧。”段久年很是友好地邀請那人兒坐下,但心中卻對馮世遷的失神很是在意,她現在在想什麼?他麼?
“鄙人姓丘,不知幾位少俠如何稱呼?”那丘兄很是友好地向馮世遷等人打招呼,看著眾人,倒是並不拘束。
“千十縫。”馮世遷想著對方隻說出一個姓,但一時也想不出什麼名字,幹脆把自己名字倒了過來。卻沒想到…
段久年一聽,剛入口的茶,直接全噴了出來,咳了幾聲很是尷尬地向丘說到:“抱歉,抱歉,這茶有些嗆鼻。在下千九斷。”段久年對馮世遷的創意真的是…自己也就不叫“廉九斷”了。直接跟著馮世遷姓。
柯烈和巫炎一臉黑線,強掩飾自己的不滿,柯烈也說到:“千八裂。”
然後巫炎不得不配合著,很是無奈地說到:“…千…七掩。”
“十縫、九斷、八裂、七掩?家父莫不是裁縫鋪的?”丘兄看著這獨特的名字來了興趣繼續問到,“幾位少俠能否介紹介紹另六名兄弟的名字?”
“…”段久年扯了扯嘴角,想了想正打算說,馮世遷但是先開口說到:“家父說,前六個兄長還沒來得及取名就夭折了。”
段久年、柯烈、巫炎包括巫邪都不覺明厲…
丘兄也是一臉尷尬對馮世遷等人說到:“那實在是…怪鄙人不該多問,不知你們四兄弟找‘翎’盟主何事?”
“學繡花。”馮世遷沒頭沒腦地說一句,但卻和段久年想到了一塊兒。段久年再次補充到:“聽說‘翎’盟主的羽翎針頭極為細致,想來討教這針尖的製作方法。如此作用到裁縫之中。”
看著丘兄那一臉好奇的樣子,段久年早懷疑此人的身份,即便不是飛翎派的人,怕是也有點關係,不如將計就計,從這人開始查起。
“那真是巧了。”丘兄麵容上滿是笑意,但眼底卻很是冷漠,看著馮世遷等人邀請到,“丘某的表哥在為‘翎’盟主做事,不如各位少俠到我丘某府上住上,一聯係上我表哥,定讓他幫幫忙?”
柯烈和巫炎都看出了這丘兄的古怪,正想拒絕,沒想到段久年一口氣答應了下來:“那就多謝丘兄了。”
丘府內。
“不知丘兄做的是什麼生意?看府上如此氣派,氣宇非凡啊!”段久年很是見外地誇獎到,這讓一直迷糊的馮世遷起了個心眼。
看著不亞於馮無憂的將軍府,如此闊綽,不是奸商便是大官。而若兩者都不是,那可要長點心眼,提防著這個人了。
“也就一些倒買倒賣的買賣,不如丘某先帶幾位少俠前往客房?”丘兄一句話帶過了他自己的事,看似無意的轉移話題,但馮世遷等人也不傻。對這姓丘的來了興趣。
馮世遷也不拒絕,友好地向丘兄笑了笑說到:“那就麻煩丘兄了。”但心中卻開始注意著此人的一舉一動。她心中有一種感覺,這個人,和那“翎”盟主有著很大的關係。
“表哥!”此時一年紀與馮世遷相仿的少女向眾人跑了過來,緊貼在丘兄身邊。馮世遷看著那少女的樣貌心中一緊,同樣地活潑開朗,俏皮可愛,巧笑倩兮,亭亭玉立。那一刻好似馮素嬈出現在自己麵前,笑著,無拘無束,大大方方地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