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遷。”一聲音在馮世遷的身後響起,卻讓馮世遷愣住。那熟悉的聲音,這次她並沒有聽錯。
“...久年...”不知為何,馮世遷並不想段久年在這個時候出現,如果最早,找到自己的不是丘令羽,而是段久年的話,她會很開心。可是現在,在這種時刻,莫名地,她並不想讓段久年看到。
“我們回去吧。”段久年的聲音很是溫柔,和往常一樣,但這僅僅是溫柔地叫著馮世遷,溫柔地看著她,溫柔地。而且,他還是同往常一樣把心事藏在自己的心底,無論是馮世遷和甄美在房間內說的那些話,還是丘令羽和馮世遷說的一切。他都聽到了,從頭至尾。
得知馮世遷不在房間的時候,段久年就好似丟了最寶貴的東西一樣,在整個丘府尋找著馮世遷。然而,隻差一步,在他還沒開口叫著馮世遷名字的時候,丘令羽出現了。然後,他就這樣,默默地在一旁看著。
馮世遷的笑容有些牽強,點了點頭,走向段久年。但就這一舉動,丘令羽卻覺得很是心酸,明知道馮世遷的心裏沒有段久年,可為何看著她走向段久年的時候,自己還是會那麼的難過?“世遷,我...”丘令羽看著馮世遷地背影,開口喚著她,可接下來的話卻不知道為何卡在了喉嚨,無法發出聲來。
馮世遷停下了腳步,咬了咬下唇,看著段久年,對身後丘令羽說到:“我可擁萬人愛戴,卻無法愛戴萬人。我不知道我的心是不是會忘了他,也不知道我的心最後會向著誰,即便如此,你也願意,伴我天荒,陪我地老,此生獨愛我一人嗎?”馮世遷自己都有些詫異,這句想要說給丘令羽聽的話,為什麼自己會看著段久年說出來。
段久年也有些詫異。但依然很溫柔地看著馮世遷,心中在說著:“我願意。”他願意,隻要馮世遷開心,將他如何他都願意。隻是他不敢開口,沒有這個勇氣...
丘令羽苦笑,看著馮世遷的背影:“你真貪心。可是怎麼辦,即便我不是你的唯一,我還是願意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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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請‘翎’盟主!”
鼓聲如雷,見擂台下人山人海、座無虛席、熱鬧非凡,可真是盛況空前。
見一身著水墨長袍男子,手持銀扇,風度翩翩,走向了擂台後的上座,身後跟著十幾個黑衣少年是飛翎派僅有的弟子,也是精英。由此可見此人便是武林盟主——“翎”又名丘令羽。見丘令羽扇著扇子,坐了下來緩緩言到:“首先,歡迎武林人士的到場,都說天下好漢出綠林,又是一年一度的武林大會,多謝各位捧場。蓬蓽生輝、刀劍無眼、技壓群雄、點到為止。客氣話不多說,請大家拭目以待。”
語畢後。見各門各派的代表人紛紛入場,在丘令羽的左方坐下,剛就座主持人便開口一一介紹。但一介紹某陌生的麵孔時,剛就座的正派人士都站了起來。而其中恒岩派的代表人——林因遞,很是不解地對丘令羽說到:“‘翎’盟主,你這是什麼意思?讓一歪門邪道參加,豈不是玷汙了這武林大會?”
林因遞話一說完,在場的正派人士,不分大小門派都議論紛紛。場下某角落,巫炎正挽著袖子打算衝上去教訓那些人,卻被馮世遷給攔住了,隻是抬眸靜靜地看著上座的男子。
“恒岩掌門這話又是什麼意思?”丘令羽的銀扇在陽光下很是刺眼,看著那林因遞,雖然很是客氣地一笑,但眼眸中卻滿是冷漠強勢:“你這豈不是在貶我飛翎也是歪門邪派?你父親死後我也算待你不薄,這武林大會,就是武林之間的切磋,魔教自然也是武林之一,既然魔教複出,我這武林盟主‘邀請’魔教參加武林大會,還需要你們同意?”
丘令羽的話雖然讓眾正派很是不滿,但畢竟此時此刻他還是武林盟主,大家還不敢輕舉妄動。但想要一舉將丘令羽踢下武林盟主之位的決心更加堅定。
未時,擂台上恒岩派林因遞已被柯烈的烈輪鏢傷了右臂,手中的長劍晃晃悠悠,好似隨時都會落地一般。但林因遞依然固執地和柯烈死抗到底,最後冷伯恩一躍身翻上了擂台,一腳將林因遞踹了下去,正要用她的冷月琵琶和柯烈一決勝負。馮世遷都在心中罵著陰險,竟然來個輪回戰來耗掉柯烈的體力。
當正派人士都在看笑話的時候,在上座的丘令羽扇著銀扇,三百六十五度地把玩了一番,抽出了扇葉,向冷伯恩的冷月琵琶的琴身一擊。冷伯恩皺眉,看向了丘令羽問到:“‘翎’盟主,你這可算是犯規了?”